“我想去山里住几天,不过没甚么文娱,你或许会感觉无聊。”
颜晓晨摇点头,“没有,你呢?”
放下电话,程致远说:“我们有一周的婚假,想畴昔那里玩吗?”
颜晓晨和程致远在山里住了五天后,返回上海。
山里有很多装修精美的饭庄,程致远和颜晓晨也去吃过,但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自给自足。颜晓晨是贫民家的孩子,家务活做得很顺溜,江南的家常小菜都会烧,固然厨艺不那么出类拔萃,但架不住山里的食材好,笋是凌晨刚挖的,蔬菜是乔羽家的亲戚种的,鱼更不消说,是颜晓晨和程致远本身去钓的,只要烹调伎俩不出错,随便放点盐调味,已经很鲜美。
和本身敬爱的人在一起,一颗心系在对方身上,喜怒哀乐都与他休戚相干,必定会恨不得朝朝暮暮相对,不管干甚么,都会很成心机。但是她和程致远,固然还算干系熟悉的朋友,但十天半月不见,她也绝对不会惦记,她实在没体例设想两人如何同居一室、朝夕相对。
颜晓晨方向感不好,一出门就东西南北完整不分,程致远卖力看舆图、制定线路。两人沿着前人修好的石路小径,不疾不徐地走,没有必然要到的处所,也没有必然要看的景点,统统随心所欲,只明白面前的统统。偶然候,能碰到美景,乍然呈现的溪流瀑布,不着名的山鸟,恰是杜鹃花开的季候,常常能看到一大片杜鹃怒放在山崖;偶然候,除了盘曲的巷子,再无其他,但对都会人而言,只这山里的氛围已经充足夸姣。
颜晓晨说:“带上一本唐诗作旅游攻略,只要体力好,山里一点都不无聊!‘万壑树参天,千山响杜鹃’‘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不见人’‘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些我都没题目,不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你就本身去吧,给我弄根鱼竿,我去‘垂竿弄清风’。”
颜晓晨唇角含笑,侃侃而谈,平时的老成慎重荡然无存,非常活泼调皮:“古诗词里不但有教人玩的,另有琳琅满目标吃的、喝的呢!‘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山暖已无梅可折,江清独占蟹堪持’‘桃花流水鳜鱼肥’,真要照着这些吃吃喝喝玩玩下来,那就是驴友中的徐霞客,吃货中的苏东坡,随随便便混个微广博V,一个不谨慎就青史留名了。”
程致远单独一人在外洋糊口多年,虽不能说厨艺多么好,但有几道私房菜非常拿得脱手,平时事情忙,没时候也没表情下厨,现在,恰好能够把做饭当作一种艺术,静下心来渐渐做。一道西式橘汁烤鸭让颜晓晨赞不断口。
吃过晚餐后,颜妈妈在厨房洗碗,程致远和颜晓晨坐在客堂的沙发上,一个用条记本电脑收发邮件,一个在看电视。
婚礼后,两人真过起“婚姻糊口”,颜晓晨发明,并不像她设想中那么艰巨,乃至应当说很轻松。相处之道,有琴瑟和鸣、如胶似漆,也有高山流水、相敬如宾,她和程致远应当就是后者,程致远非常尊敬她,她也非常尊敬他,两小我像朋友普通,和和蔼气、有商有量。实在,糊口就是一段旅途,人都是群居植物,没有人情愿一小我走,都想找小我能相依相伴,如果不能找到倾慕相爱的恋人,那么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也算不错的挑选。回到上海,颜晓晨正式搬过程致远的家,就是之前她来过的那套复式公寓。二百多平米,楼下是厨房、客堂、饭厅、客房,楼上是两间寝室、一个大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