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见他成心指教,大喜之下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恭恭敬敬的躬身见礼:“请先生见教!”
青墨倒吸了一口寒气,喃喃的念叨着:这是饱学鸿儒能做出来的诗?
东篱先生洒然一笑:“岂止吃力不奉迎,的确就是……”说着,顿了半晌,仰大笑道:“的确就是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
东篱先生为人谦恭,但脾气上却不喜好假惺惺的客气,也不推让,伸手就接过了酒坛,凑到鼻子跟前深深一吸,点头道:“还不错!”
梁辛在苦乃山杀过竹5、对于过南阳,心中倒非常认同东篱先生的观点,笑着说道:“这堂课,我必然会去听听!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您老为啥要到铜川来讲课?”
可梁辛却看着这两行字愣愣入迷,半晌以后终究笑着点头,对着东篱先生作揖道:“长辈明白了,感谢先生的指导!”
东篱笑呵呵的点头:“不错,恰是仙祸!神仙之祸,猛于大水。”
老先生酒喝得挺舒畅,呵呵笑着一挥手:“笔墨服侍!”
这下三家新开的铺子,可真成了铁鞋大街上的一景,来往行人看到两家丧铺中间夹着一座饭店,先是点头苦笑,再看到饭店上跟负气似‘春联’,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笑归笑,可也没啥人情愿方向虎山行。
东篱先生却没答复他,而是笑着岔开了话题,指着地上面还没来得及清算的杯盘碎片,残破方桌笑呵呵的问:“这是如何回事?”
曲青墨本来郁郁的,出来一看还是忍不出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大声的念叨:“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跟着毫不顾忌的伸手揽住了梁辛的肩膀,笑嘻嘻的问他:“你这是招揽客人,还是本身负气狠呢?”
两边见面,都是微微一愣,东篱先生更是笑道:“想不到,巧得很嘞。”跟着指了指本身和身后的大汉十一,谦恭道:“就我们两人,不点菜了,劳烦你给安排几个合适的菜色。”
东篱先生吃菜喝酒,沉吟不语,过了半晌以后,才再度昂首,对着梁辛和青墨点点头:“你们的心机,用的可也算是不错了,那‘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算是反其道而行之。模糊透着股把优势变成特性的意义。”
大家神驰成仙得道,可东篱先生却逆而行之,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梁辛明天方才挂在自家店铺门口的春联,刚好迎上了老先生的表情,这才进了铺子。
等送走了‘很有才学’,梁辛正筹算清算地上的狼籍,又从门别传来了一阵略略耳熟的明朗笑声:“好个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就冲这十个字,我们也得出来坐坐。”
老猫满脸的肝火,对梁辛青墨道:“老头子办事倒霉,现在说甚么也是白搭了,更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转过身腾腾腾的走了,看来是想体例去抨击吵嘴无常了。
大洪王朝统御中土,辖下不知有多少繁华的州府,铜川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要塞加大市场,这里的人要么是兵户后代,要么是奸商商贩,要么是鞑子胡人,在东篱先生之前,底子没有大学士来这里开课。
日馋的买卖一落千丈,两个邻居开张的当天,除了挣到吵嘴无常的二两银子以外,没再卖出去一个坐位,转眼到了转天中午,梁辛带手托腮坐在店铺里,苦苦思考对策,小天猿‘羊角脆’拿着个苍蝇拍悄悄的给他扇风,这时脚步声响,一个细弱的男人走了出去。
男人脚踏翻毛皮靴,穿戴油腻腻的皮袄,却裂开胸怀,暴露古铜色的胸膛,长得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举手投足中都透着一股粗暴劲儿,一看就是草原上的牧族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