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却岔开了话题,问青墨道:“你家在京师,世代为官,是不是也有些忠心的健仆?我说的是主子,不是衙门里的官员。”
梁辛一瞪眼,正色说:“我们俩弄钱不难,可真要做了飞贼,非把二哥气死不成!他最担忧的便是这件事,做贼便会引发官府的重视,清查之下没准就会泄漏身份,到时候可糟糕透顶!”
嘴里甜了,梁辛的表情仿佛也好了些,挑了个最大的扔进青墨的嘴巴,笑着说:“实在,大哥、二哥早已放弃天策门这条线索了,暗桩……不过是个说辞,或者说是个磨练罢了!”
可又过了很久,内里却再没了一丝动静……
伴计大乐,这个题目没写在传单上,他说了无数废话才从东篱先生随行的门生嘴里问出来,抬高了声音奥秘兮兮的说:“鲜货!”
青墨吓了一跳:“不住堆栈,那我们住哪去?”跟着恍然大悟:“你筹算去住新盘下来的铺子?可……都还充公拾,必定脏乱的很。”
如果行的话,说不定过上一段时候,曲青石会把丑娘梁氏也送过来,如果这么大的本钱都被两小败光,那曲青石必然会送他们回山。
听完了解释,青墨也明白了兄长的用心,把脑袋靠近梁辛,跟做贼似的用只要两小我才气听到的声音说:“凭着我们俩的本领,想要弄点钱还不轻易?归正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回猴儿谷过下半辈子!”
憨子的目光却从梁辛的头顶飘过,望向他们摆在桌子上的糖果,脸上都是馋意。
曲青墨被梁辛那副不利模样给气乐了,抬高了声音道:“又说胡话,我们但是暗桩,要盯住天策门的,哥哥怎能因为咱花光了钱就撤掉暗桩?”
梁辛赶快点头:“少惹事,归正明天我们不在这住了。”
既然这个暗桩没成心义,那曲、柳二人的情意,必定就在其他处所了。
梁辛才不当回事,笑着点头,扬了扬手里的传单:“东篱先生?请出去发言。”
三十两金子、铜川暗桩、除了需求的动静通报外别无支撑、带着小姑奶奶青墨……说穿了,盯梢天策门不首要,首要的是,曲青石想看看梁辛带着青墨,用三十两金子做本钱,到底能不能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
梁辛被他吓了一跳,赶快挤出了个笑容。
青墨凑过来,眼睛里都是镇静,低声撺掇梁辛:“等夜深了,咱俩去查查?”
梁辛咬牙顿脚:“那就清算清算,总能住人。住堆栈,我没钱!”
东篱先生却没再说甚么,而是细心的看着梁辛,过了一会莫名其妙的呵呵笑了,随即对着梁辛一拱手:“天气已晚,不敢打搅两位歇息,老朽这边辞职了。”说完回身就走,叫做十一的憨子仓猝跟在他身后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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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辛心眼刻薄,赶快回身抓了把松子糖,塞进了憨子的手里。
等回到房间,青墨抱着猴子坐在一旁负气,梁辛苦笑着点头:“不是这铺子买的不好,也不是我们干不了,而是本钱押得太大……万一要赔了,就得回苦乃山了。我本想先找个小店干起。”
固然天策掌门郑小道的本领惊人,和梁辛几近打了个不相高低,但他的本领说到底还是凡人的范围,人习武之人把工夫连到郑小道这类程度的也不是没有。
小丫头青墨用二十四两黄金盘下一座铺子,不管地点、店面都不错,本来满心对劲返来邀功,可梁辛却愁眉苦脸,还跑到堆栈账房去问先生,如果现在忏悔会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