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倒是愣了好久,将视野从范丘身上移开,放到了站在公堂之上的苏拂身上。
想到这里,府尹倒是有些悔怨了,只是事到现在,他既然已经将苏拂传唤过来,又收了苏沅的银子,便不能若无其事的就这般告终。
府尹见范丘到了,便道,“你与堂下此人是何干系?”
捕役明白他的意义,遂即走到她身边,手中的水火棍杵向她的腿弯。
如果他应了苏氏宗子苏沅的要求,怕是会坏了燕王殿下的大事。
府尹顿了顿,看了一眼一旁的方永,才道,“呈上来吧!”
这一小小的商贾竟然有当今燕王殿下代表身份的玉牌,难不成这商贾背后的人是燕王殿下么?
只见她昂首,不卑不亢的看向府尹,“我想给府尹看一个东西,如果携着这东西跪了,倒是怕给府尹惹来费事。”
跟着她话音而起的,是她的手指,指向了苏沅地点的位置。
燕王殿下在朝中不如何体贴朝政,可常日里带兵兵戈都要依仗着他,是以在唐国的职位能够说是除却当今陛下,最受官员恭敬且惊骇的一个。
范丘话音方落,苏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要打到的目标。
府尹约是四十岁摆布年纪,一双粗黑的眉毛恶相尽显,见站在堂前的人竟是如此无礼,抬眼给一旁捕役神采。
想来范丘在牢里待了很多的时候,这会儿已经非常安静了。
可也就是这一跪,让他比之苏拂,更是矮了一大截。
她也确切是收了,又问了一句,“不知我可否站着听府尹问话?”
那双眸子固然被细纱围上,方才的沉着矜持现在都有些烟消云散的意义,嘴唇紧紧抿着,不丢脸出,范丘的答复,让她颇是难以置信。
想到这里,府尹渐渐昂首,看了一眼堂下的几人,才道,“有人告发你是特工,你可知罪?”
她像是晓得捕役身后的行动普通,不紧不慢的向前跨了一步,恰好躲开了捕役的行动。
苏沅抬头看向苏拂,她眼角透暴露来的不屑,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苏沅面红耳赤,不知是因为目标被人拆穿还是揭了他的伤疤。
府尹顿了顿,又道,“既仅是萍水相逢,你入狱时为何她会将你救出?又为何会将你送到吴越去?”
苏拂没有焦急回话,反倒是看了一眼方永身边的苏沅,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的笑意,像是讽刺普通,“府尹,我来猜一猜,告发我的人应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