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已忘怀了身子上的疼以及口中的疼,满心的都在想着一件事。
苏沅见她这个反应,心中格登一声,自是不信她的,“你若不说……”
她记得她差人去苏瑁那边拿藏书阁的钥匙时,苏瑁还说这藏书阁已有很多年未曾翻开过了,可既然苏扬想要来这里找书看,又怎会多年不去,本日她来了他便也来了呢!
她点点头,笑着道,“看来是我同母亲的爱好不异了。”
要么便是墨客进京赶考,路遇一只伤重的狐狸,就将那狐狸救了下来,等那狐狸伤好以后,便变幻成一名貌美的少女,为了报恩就留在了那墨客的身边,厥后那墨客高中榜首,遇见一江湖羽士,说他眉间会聚妖气,便让他带着去府中捉妖,就将那化作貌美少女的狐狸精给收了归去,然后这墨客也尚了公主。
玉容进了屋来,“董娘子来寻娘子。”
如此等着,便等了足有三日。
人间的故事就是这么惊人的类似且俗套。
她招了玉容和流苏出去,一人分着拿了几册话本子,便从藏书阁里出来了。
他想起前些日子听江素说过,他二叔本来另有一个儿子的,不过因为不测溺水而亡了。
方才被烫伤的麻痹感垂垂淡去,现在已有些痛的不能人语,是以江素固然这么问了,却没听到他一丁半点的答复。
她没有兴趣再翻,干脆就安排一旁。
她抬脚上了第二层,第二层的书倒是比第一层少了很多,四个书架,摆的却不满,零零散散的放在书架上,空出极大的一片位置。
苏拂有几日没有外出,闷在苏宅倒也无事可做。
出了门,天然也教唆了一个婢女畴昔奉侍苏沅,免得苏沅在屋子里大喊小叫。
这架子看起来是像刚打扫过的,书架上的书也列举整齐。
流苏口中的二老爷,是苏氏英年早逝的苏游,也就是她名副实在的父亲。
她干脆下了楼,又翻了翻一楼书架上放的书,都是些四书五经,又不知从那里汇集来的诗文,偶尔在哪个角落里另有些话本子。
她回道,“藏书阁里多是些端庄籍,我好不轻易翻出了些话本子,正筹算拿归去解解闷。”
那婢女怔了半晌,才想起自家郎君所说的河田镇她今早还同宅子里的浩繁姐妹八卦过,这才缓缓道来,“婢子传闻,是二郎君带来的那娘子,之前就是住在闽地一个叫做河田镇的处所的。”
“是么?”她又扫了一眼二楼的书架。
苏沅笃定江素必然有事情瞒着他,他又如何甘心被江素蒙在鼓里,天然舌头稍有好转,就要抓着一小我给问清楚。
她曾问过,流苏从十岁被买出去,至今在苏宅已待了有七八年的时候。
不过流苏说这藏书阁等闲不开门,钥匙都是苏瑁随身带着的,她只好差人去找苏瑁去要,不畴昔要的婢子过来回话。
“是么?”苏扬又看了一眼那册子,才笑着道,“女孩子就爱看这些有的没的,当初你父亲搜索这些话本子,也是让你母亲解闷的。”
“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儿待会儿。”
随后,那婢女又想起甚么,干脆也一股脑的对苏沅说了,“传闻,大娘子之前也住在河田镇,和二郎君带来的那娘子是旧识。”
一座两层小楼,内里漆着朱红栅栏,亭台楼阁,却比这宅子里的屋子都要都雅的多。
怕是藏书阁里的书都细心晒过了。
江素看了一眼支起上半身的看着她的苏沅,遂即将脸转向别处,淡淡道,“你听错了。”
苏沅想了半天,才想起这婢女口中的大娘子是谁,是他被衙门施以仗刑以后没几日,便成了他早已死去多年的二叔的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