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声音沉了沉,前几日苏沅走的时候,并无多大的肝火,时隔几日,怎地竟然去亲身砸楼了?怕是只要一个启事了。
说罢,悄悄一顿,又道,“对外就这么说,这几日你多往南坊逛逛,做做模样就是。”
高阳看着这一幕,一起上思虑无果的疑问毕竟在现在迎刃而解,如沐东风般的走到茶馆的大门处。
从苏昭拜别,这半年中,她收到苏昭的信已有三封,会给苏昭的信也是三封,苏昭给她的信,常常都是些嘘寒问暖的话,只会在信末写上他统统皆好,让她不消担忧。
高阳那里会留意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只是方才看那华高朋人的行动,忽而顿悟了苏拂的意义。
两人的交换也仅限于此,这些函件都是颠末十三的手,她到现在,也不晓得苏昭在哪。
“苏沅?”她微有些惊奇,难不成砸人茶馆之事,苏沅竟也亲身去了?
高阳的面色还不算太丢脸,策画道,“仅是第一层的桌椅被砸了个粉碎,因着二楼另有一道门,且锁链安定,并未受甚么影响。”
红缨和玉容见她返来,还带了一身的酒气,玉容赶紧去煮了醒酒汤,而红缨则是为她换衣洗漱,等统统皆清算安妥以后,天气已然黑了很多。
华高朋人将茶馆内的状况尽收眼底,遂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大声道,“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想到这里,她端倪间有些不悦,便问道,“但是有别的甚么丧失?”
……
等在茶馆面前的伴计面带苦笑,看着前来的华高朋人,一脸懊丧道,“客长,不是小的不请您出来,实在是不便利。”
“小郎,茶馆被砸了。”高阳很有些痛心疾首的意义。
若非是本日饮了些酒,这些事情也不会如此清楚且深切的摆在她面前。
她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屋内的亮光,想着高阳一早便会到茶馆去,这会儿有事过来,不晓得是还没去,还是有事又返来了。
说罢,华高朋人回身,气冲冲的上了来时的马车,扬长而去。
想着,她便道,“此事搁置不提,取了银子去整修一下桌椅,三今后再开张。”
她已经睡了这么久了,想起高阳,又问道,“高阳来多久了?”
“被砸?”她挑挑眉,不解问道。
她问了高阳,高阳便解释道,“苏沅一向比及伴计去茶馆时才走,扬言就是他做的,不害怕郎君寻仇。”
她点点头,这与她预感的相差无几。
她下了马车,走进苏宅,邻近内宅时,十三却又闷声道,“今后莫要喝酒。”
干脆便都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