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年纪悄悄,家中又无长辈,定无进项,我怜你兄弟二人苦楚,便收了你给我做个门徒,每月给你五十枚铜板作为人为,如何?”
却见苏拂摇点头,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一贯。”
她素知那人爱看书,便也没多问,只是不知这姚炳是不是茶商姚家的人。
只不过,成果却不如人意。
周吴见苏拂不再开口,干脆问道,“你问这些做甚么?难不成也要做茶商?”
苏拂复又看了一眼周吴,紧闭双唇就是不出声,周吴等的没了耐烦,终是忍无可忍,道了一句,“想要多少,你说。”
又忽而想到别处,忙道,“你要去也能够,这姚氏就别去了。”
苏拂忍住笑,不再提此事,“我初来长乐府,对此地不太体味,如果兄台故意帮我,便随我进屋详谈。”
本日苏拂在门口称那魏屠夫为大哥一事,他可没忘,他才不要在此事上亏损。
他怕他们饿着便想着布施他们,谁知某些人底子不承情,他又何必在此自讨败兴?
说完,便站起家,“阿昭睡了好久,我去看看他是否醒了,我便不送你出门了。”
换了话题,周吴便天然很多,“我们今后就是邻居了,兄台听着多陌生,我也比你大了很多,就叫大哥吧!”
“周大哥,现现在但是能说了?”她也是好脾气,便也顺了周吴的意,干系近一些,才好办事。
周吴闻言,心口血都差些喷出去,一口唾沫抢着,狠恶的咳嗽起来,脸孔通红,等好不轻易消停了,才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道,“你,你抢钱啊!”
周吴瞧着苏拂不幸兮兮的模样,眉头皱在一处,他不过是个木工,这每月五十文,还是见他们二人不幸,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周吴看这凳子,又想起那日爬墙之景,面上不由惭愧发红,以咳嗽仓猝掩过,心中更不平静。
苏拂回过神,摇点头,“不是,我是想去看看,他们招不招人做工。”
周吴天然听的出来,只不过心中固然不肯,但脚步还是乖乖的听了苏拂的话,等出了院门,周吴不由怔住,他甚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了?
苏拂不知周吴心中所想,只是从旁处搬来一个小凳子,递于周吴,“坐吧。”
而本来说要去看苏昭的苏拂,现在仍坐在原处,对着周吴的话细心机考着。
说完,又看了苏拂一眼,“再说,你这个子小又肥胖,他们是不会要的。”
苏拂缓缓摇点头,感喟一声,“阿昭年纪小,又爱吃肉,这五十文之少,怕是不敷用啊!”
现在周吴进门时的气势也消逝殆尽,蔫蔫道,“早知你如此没心没肺,就当我方才甚么也没说吧!”
苏拂也不辩白,遂即道,“我会慎重的。”
苏拂想起了那赵管事,如有机遇,定要看看,这赵管事是不是赵氏的人。
“这姚氏家业之大,买卖又多,天然是极忙的,且这一忙,便不顾做工的人死活,做工的人或者累死,或者病死,都不会管的。”
不过他如果每月多赶些活出来,又有人帮衬,大略也能多赚些。
周吴嘿嘿一笑,提及话来倒是洋洋对劲,“我自出世起便待在此地,此地的鲜事八卦,我也算无所不知。”
“除此以外,可另有别家?”
周吴念了这个名字,过了半晌,这才点头,“这姚家家大业大,若不是非常着名的子孙,倒还真是不好辨认,不过如果姓姚的话,那也便八九不离十了。”
等周吴咳完了,为了保全部面,只好勉强道,“失误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