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近酉时了。”再过一个时候,大略天就要黑了。
红缨伸手探探她的额头,见并不发热,便也放下心来,“不如婢子打了水来,娘子洗把脸复苏一下吧!下次可莫要这般睡了。”
她回想起方才的梦,想起阿鱼那一番面孔,又惊出一身盗汗来。
这也便罢了,可两年前有一个落魄的女子到了临川县,投路无门,却刚巧被方永相中,收成了偏房,自此今后,方永算是被那女子给迷住了,到底沉迷的有多短长,端看这一对母女就成。
她身子一僵,恰好红缨转头问她,她便应了一声好。(未完待续。)
说完,低垂起了身,径直出了屋。
想起这些来,她却踌躇了,她是帮还是不帮呢?
稍待半晌,高阳才低声道,“既然娘子对峙,便当我甚么也从未说过吧!”
那母女住在临川县一个不着名巷道的小院子里,那小院子狭小败落,只要一间屋子带一个极小的小厨房,她们就窝在那边。
她没有说话,屋内的氛围便静了下来,凝重的氛围在氛围中畅通,竟是让人浑身泛着一丝冷意。
从阿鱼口中吐出的,只是那几个字,“小哥哥,救救阿鱼。”
梦里,阿鱼小小的人呈现在她面前,那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水汪汪的令民气疼,嘴角一咧,两旁的酒窝便显了出来,非常讨喜的面庞,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极小,她听不逼真,便走近了一些。
不等她出声,红缨便出去了。
高阳被她呛了一声,却不知说些甚么是好。
她忽而有些烦躁,直接打发红缨畴昔,“去问问高阳还要在这临川县多久?”
红缨返来的路上听临川县的人议论起那对母女,倒是临川县县令家的人,临川县县令姓方名永,籍贯本是江宁府六合县人,南唐升元二年中了进士便被派到这临川县做了县令,现在任职已五年之久,这临川县的人对方永的事情里里外外都清楚的很,最清楚的便是那对母女。
她总有一种感受,阿鱼能够出事了,可她们不过见了一面罢了,怎会就这么梦到了?
那妇人本也是大师闺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甚么力量活也做不了,偏好的兴趣就是侍弄花草,且这些年战乱,打别处往江宁府的人浩繁,这外来人一多,天然好做活,干脆常日就养些花草日日出来卖罢了。
她的手肘放在桌案上,用手悄悄撑住脑筋,本意和缓一些,却有些发困,迷含混糊睡去了。
红缨见她没再说话,便开口扣问,“娘子,接下来如何办?”
心都凉透了,人还能活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