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她不信,又道,“那偏房落魄时被夫君所救,夫君养着她,惯着她,很少有人能见到她的真脸孔,可那一日我见到了,我见到她殷红的唇,喝着鲜血一样的液体,令人作呕的气味,她却喝的非常甘旨。”
掌柜的答道,“堆栈是家父创办的,小的自幼就在这临川县度日。”
“这两年,我们母女固然贫困,倒也过得畅怀,可本日阿鱼俄然被带走,我晓得,这不是夫君的意义,定然是他阿谁偏房的意义。”
她没有回话,也不能任由妇人在这里含混梦话。
那妇人带着哭腔道,“阿鱼,阿鱼被他父亲派人带走了。”
妇人说着,眉眼里透暴露无尽的痛恨,只是这痛恨,只要说到那偏房才会有的,说到底,一日伉俪百日恩,这妇人仍不肯怨怪方永。
妇人伸手捂住本身的脸,想起本身方才所说的话,面色一红,赶紧福了身子,“郎君,救救阿鱼吧,不然阿鱼迟早会被她害死的。”
阿鱼的父亲,就是临川县县令方永,是以,妇人这么一说,堆栈内的人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妇人。
这大庭广众的,实在分歧适说些家中事,被人乱嚼了舌根,也是不好的。
“阿谁偏房是妖怪,她会吃人的,阿鱼落在她的手里,定然会被挖心挖眼的。”
高阳没有辩驳,便带着妇人出去了。
如果阿鱼被方永接到家里去,方永本就是阿鱼的父亲,此举倒也无可厚非。
她见这妇人不断的拿动手帕抹着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分外荏弱,可在她看来,却软弱的让她烦躁,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声音冷僻,“阿鱼如何了?”
掌柜也不含混,当即便道,“县令的偏房是两年前从外边过来的,来时穿的破褴褛烂,面庞也脏兮兮的,有人恩赐给她点粥她也不接,终究饿昏在了县衙门口,方县令当日翻开衙门,听守门的来报,便不幸她,将她带进府里去了。”(未完待续。)
红缨应了一声便下楼去了。
高阳这么问她,并非是问她的观点,而是奉告她,这话是不成信的,既然是不成信的话,又何必信赖呢?没准只是阿鱼分开了妇人,妇人一时接管不了,倒是有些疯疯颠癫的。
苏拂唤了红缨出去,“去将堆栈的掌柜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那妇人低声应了,跟着他们几个一步一步到了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