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颖听后,昔日那张爱笑的面孔却俄然沉了下来,不解问道,“爷爷说伤者起码要疗养五日,你这才三日,如何就要走?”
那张充满皱纹的脸面无神采,唯有那双沧桑的眸子,定定的瞧着她的眼睛。
苏拂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拆穿,只是语气更果断。
还未等她问出口,老者便洞悉了她的企图,淡淡的回应一句,“你虽用这白纱围住了眼睛,旁人看不逼真,却瞒不过我,摘下吧!”
阿颖本就爱说爱笑,这几日倒是同他们熟络很多,但从阿颖常日里只说些平常的小事,并未提到她用那老者的来源上看,阿颖确切很聪明。
老者看了她一眼,倒是驯良的笑了笑,“你这娘子倒是聪明,晓得用白纱围住异眸,少了很多的祸端。”
方才闻声她说黑夜当中不能视物之时,老者的指间都是微颤的。
几人早就清算安妥,可平白的多了些药,倒是不好走出这山林了。
阿颖早知留她不住,干脆按着老者的话,从屋内将包好的草药拿了出来,五日一包,半年的量,两副药将近八十包。
他顺手将手中的药材包好,一边又道,“你的眼睛同凡人色彩分歧,是深紫色的。”
她一怔,这几日就连睡时都未曾摘下过面纱,且睡时有一丝异动便会惊醒,这老者又是如何晓得的?
她同老者是萍水相逢,全借了二十年前老者在江宁见到的那名郎君的光。
阿颖这么说,定是得了老者的叮咛,苏拂没有推让,跟着阿颖到老者地点的屋子处。
老者复又将目光看向她,伸手将手中的草药拿到她面前,“你若本日要走,我天然不拦你,这药五日一次,别的这一副则是每隔五日,早晨临睡时煮了用热气熏熏眸子。”
只听那老者道,“把纱布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她没有动,只因至今为止,她都不晓得这老者是甚么身份,更别提将她浑身高低最明显的一个处所就这般等闲的透露于人前。
对,不是瞧着她围着眼睛的白纱,而是透过白纱从她的视野对上,这是向来都未曾有过的事情。
老者见她不动,便晓得她在担忧甚么。
她跟着老者的目光向那几包药草看去,晓得那是老者配好的治她眼睛的药。
老者屋内的药香比药田内的更加浓烈,等出来以后,她才发觉这屋子并非是用来寝息的,屋内整齐的摆放着木板做成的格子,格子里都是些已经晒干的药材,到处都带着枯木的色彩,而那老者正站在格子旁,不断地将各种药材放在秤砣中过了一遍,以后又放在黄纸上。
阿颖就站在船埠看他们上了船,同他们挥挥手,这才驾着马车又回了山林去。(未完待续。)
又让步道,“临走时见我阿爷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