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保持了浅笑,恭谨侍立。余光看得清楚,秦若臻去拿扇子,刚好沈徽也伸手欲取,两厢里碰在一起,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指尖,接动手掌覆上去,将她的手紧紧攥紧。
容与听罢一笑,淡淡道,“今后循分守己,我们天然是好兄弟,说不准,我还要靠着你多照顾。”
现在,仿佛也不该再有任何别的声音。
芳汀正在偏殿里预备茶点,见他掀帘子露了头,顿时喜笑容开,“你可返来了,”说着含笑高低打量,“呦,长高了些,也有点子老成劲儿了,像是比走的时候还俊了似的,只是江南那么好的处所也没把你养胖点,还是那么瘦,看着不幸见儿的。”
晌中午分,他已沐浴盥洗结束,预备去西暖阁面见沈徽。
看罢,容与内心已稀有,阖上那折子,恭敬放在几案上,垂首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