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德甫罢,”秦启方笑着建议,“如先生不介怀的话。老是这般客气的称呼,也怪累的。”
因沈徽成心叫他多出去散心,容与也乐得找借口出宫转转。没过量久,刚巧赶上芳汀诞育宗子,现在她的夫婿孙济已升至十二团营提督,百日宴时聘请的也多为军中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些武将见了容与,自没有文官那般剑拔弩张的气势,不过令他不测的是,秦太岳的次子秦启方竟然也在席间。
转年才开春,沈徽为其次子加封瑞王,赐命沈宇。
“还是朕身边近臣呢,一天到晚连个影子都不见。”沈徽见着他,神采当即好了很多,“真是官做大了,把这些奉侍人的活都派给旁人。”
这般思忖,他眼中顾恤之情大盛,语气愈发柔缓,“你做的很好了,实在不管是谁在朕身边,都会费事不竭。”
出乎旁人料想的,沈徽并没有忽视这个失了生母的孩子,也不知是否因沈宇的模样,更肖似他的原因,反倒得了颇多关爱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