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赶紧摆手,一点都不想沾上如许的费事事:“那也不能……”
桓乐的酒量不差,可那日约莫是太高兴、太镇静了,喝过了头,到最后也醉醺醺的,面前乃至呈现了重影。
桓乐玩得太高兴,一不谨慎踩翻了某位朱紫的酒碗,顿时气得对方哇哇大呼。桓乐脚底抹油,跑得缓慢,那人吃紧追到雕栏边,探出头来痛骂:“你这小兔崽子!”
楼下的鬼怪们还在呼喊着“送好酒来”,桓乐从塔的这边跑到了那边,少年红衣猎猎,神采飞扬。
而南榴桥的匠师协会,则是统统的开端。
“上好酒来!”
若不是另有宋梨,说不定他就回不去了。
如此盛景,恐怕也只要在大唐能瞥见了吧。
桓乐约莫猜到他要寄甚么,正想说话,却又被岑深按下。他直直地望着快递员,眼神中尽是从未有过的朴拙和慎重:“这封信必须送出去,但除了找你,我想不到别的体例。我传闻你人脉极广,熟谙很多大妖,说不定能刺探到傅先生的行迹。”
“活的?”
他微微勾起嘴角,转头看到朝他涌过来的鬼,干脆沿着雕栏跑了起来。至于宋梨,一出去就鄙陋地躲到了一旁,还从某个醉鬼身上剥了身衣服下来换上了,此时也不知跑去了那里。
他和岑深,刚幸亏这一头一尾。
另有谁呢?
桓乐矫捷的躲过一只只醉鬼,足尖轻点,便来到了雕栏上。从雕栏上往下看,恰好能够看到楼下几层的景象。
“这酒不好,香味儿都没有!”
“去去去,一边儿去,上好酒来!”
岑深谨慎翼翼地把信从桌上拿起装进信封里,捏着这薄薄的信封,他的内心有了决定。这信不该留在他手上,哪怕隔了那么多年,吴崇庵的情意也应当传达出去。
桓乐抓住飞扬的朱红纱帐在空中转了个身,一个雀落,萧洒地落在三楼的雕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