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竟又是裴初河。
“那……打你了吗?”
本来,奇特的不是陈子期。
他嘻嘻一笑。
“别动!再动我给你剃光!”
薄荷惊奇地问:“谭定给你们一人开一间房?”
“放心吧,我头发都是本身剪的,我有分寸。”
“又乱动!哎呀,剪歪了!”
陈子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己发明,不端庄地笑道:“你是不该这么说我!毕竟,我可甚么都没对你做过!”
是个笨伯。
薄荷怒瞪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你想得美!”
薄荷趁他没有说出更短长的话之前,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威胁道:“你要再提这个,我就拿胶带把你嘴封起来!”
说她妒忌也好,说她暴虐也罢。
俄然有人坐过来。
内心感到些奥妙的不安。
蝉鸣不竭的夏夜。
薄荷停下筷子。
“我回了啊!”
陈子期:“不消了吧?!”
“我是为了表达我的谢意。”
*
家中无人,陈子期光裸着上身,去开门。
她微微一笑,语气却挺不好惹,“我情愿来跟你做朋友,是因为你妈跟我爸是高中同窗,我感觉很有缘罢了。”
薄荷低着头没接话。
“有没有搞错???”
昂首一看。
上一刻还在悔怨帮陈子期圆谎, 乃至唾骂了他,现在这家伙作死,却又有点为他担忧, 乃至活力。
陈子期终究回了课堂。
做过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悔怨。
梦见薄荷又跟他吵架了,醒来以后,她竟真的呈现在身边,手里拿着红色涂改液,一点一点擦拭衬衫上的玄色墨迹。
陈子期闻声身边的响动,阖上的眼倏然展开。
“喂。”
教了几十年书, 也未曾见过如此傲慢高傲的门生。
“……”
真是难以揣摩。
明显是不肯理睬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