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极了。
颜千夏翻了个身,裹紧他的龙袍缩在榻上,闻着花香,枕着月光,眼角悄悄滑下两行泪珠。
后宫多了两个争宠的女人,只怕她斗志更昂扬了。
明显夜色还在,只天涯卷起些许白边,帝宫里已经灯火透明,繁忙起来。
“不准撒泼,不然朕对你不客气,别不识好歹。”慕容烈恼了,一把抓住了她挥来的小手,他自问对她不错,恰是用人之际,还让年锦一向跟着她,若把她丢在谷中,不定死成啥样,落在那些人手中会更悲惨。
她的眉心皱了皱,持续装睡。
在体力这回事上,颜千夏斗不过她,这一起走来,她挣扎无数回,却总挣不脱他的监禁。
她想他死!
她那位熟知后宫艰验的母妃早已为她筹办好了征服男人的第一样本领,在后宫里,男人才是女人的天下,有了帝王之宠,才有安枕无忧。
他黑着脸冷冷盯了她半晌,果然撤成分开,大步回了殿中。
衣裙沙沙,水声哗哗。
“我不要……”
“我恨你,恨死了。”颜千夏伸手掩住了脸,不看他充满火焰的双瞳。
“感谢女人。”顺福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抹着盗汗。
这才是他想要的女子,美的、媚的女子,一双美目如泣如诉地看着他的……
“你想如何?”颜千夏微仰着头,不甘心肠瞪着他。
“朕给你一早晨的时候说恨,若明日醒来还敢用如许的态度对朕,休怪朕对你无情。”他挑挑眉,淡然说道。
“我才不要你的好歹,放我走。”颜千夏连连甩动手,可她怎会是慕容烈的敌手?抬脚踢,脚又被他给抓住,这回连站都站不稳了。
此时他恰好转头看向木棉树下,几颗晶莹晨露正从碧叶上滴落,不偏不倚,滴在她的额上。
慕容烈看着她冷酷的模样,满腹热忱顿时化成风,飞了个无影无踪……
“朕不对你动粗,朕要看你乖乖躺下。”他一掌控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抵在了高高的黑玉龙住之上,那冰冷的触感从她后背的肌肤渗进她的血管,冻得她一抖。
他只对她一小我动粗罢了,因为她骨子里向来都没有顺服过他!
慕容烈握住了她纤白若葱管儿的手指,低低地说道:“那你想如何死?”
“你又要用强?”她急了,她像一条鱼儿一样被他捉在手里,任她如何挣扎都没法摆脱。
“你要干甚么?”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看模样朕还得教你乖乖听话才对。”
她红唇颤着,低声骂他,“你真无耻。”
“女人,您也睡吧。”顺福过来小声提示她。
“我宁肯死……唔……”她没骂完,他已经拧住了她的红唇,让她没体例持续骂下去,她急得要堕泪了,慕容烈这才松开了她的唇,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木棉树下的紫檀木躺榻上。
夜风凉了,她越蜷越紧。宫奴们早已出去,不过没人敢靠近她。殊月见顺福抱着被子,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样,便畴昔接着,给颜千夏盖到了身上。
“我这身子你就这么喜好?你有这么多女人,为甚么偏要找我?你吃饱了撑着?”她跳起脚来,气冲冲大吼。
“蠢东西,你和朕横有甚么用?池映梓若心中有你,怎会一向留你在宫,还教你种那些毒物?那是一个女子能碰的东西吗?”
“你有种杀了我啊。”她的眼泪从指缝里里沁出来。
远远的有笛声起,这回不是殊月的笛声,仿佛是从端贵妃的宫中传来,她向来刁悍,笛声也带着打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