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红袂嘲笑,“自是悬尸于城门口,暴晒三日,再扔至乱葬岗,成为豺狼豺狼的充饥之食。”
红袂走在前头,叶姮左手按着模糊作痛的右肩,脚步迟缓地跟在她的背面,一步一步往前挪移。
“你竟然敢打我!”反应过来后,红袂眼底染上了一层赤红,五官扭曲得短长,出离气愤地嘶吼一声,“我杀了你!”
“冷公子感觉,那当真是老鼠药?”
“也不是死绝了,不过倒真的死了很多,你不晓得我前天还看到院落的墙角堆了少说也有十几只老鼠的尸身呢!能够是府里的管事晓得我一向为这些坏东西困扰得难以安眠,故而投放了些老鼠药,这结果倒是立竿见影。”
“我没——”
“如碧,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吧。”叶姮转头,对她安抚地笑笑,便将手抽回,神采安静地看着面若冰霜的红袂,“有劳红袂女人带路了。”
叶姮忍不住将眸光扫向室外的大门,现在,能救她的,独一冷鹤霖了……
“杵在床上做甚么?还不快些起家随我走?”看到叶姮坐在床上沉默不语,红袂不耐烦地催促,“莫要让我动用蛮力将你带走……哼,你也该晓得,你身上重伤未愈,底子经不住我一鞭。”
红袂冷冷一笑,眸底尽是不屑,“便是记着了又如何?你觉得,就凭你这副残躯,又能奈我何?别再用心迟延了,起来!”
“提起此事,我还得感激昨晚红袂女人赐我的一鞭……”叶姮勾唇,灵秀的眸底闪过一抹幽幽的寒意,“那种长鞭入骨的蚀心滋味,小七……此生难忘。”
恐怕苏立修也恰是如许想,以是才迫不及待想要她的性命吧?
“哼,能让你活至本日,已是将军格外开恩!”红袂居高临下,傲视着她的眼神凌厉如寒刃,“实话实说罢,虎帐的将士们俄然食品中毒,是不是你做的?”
叶姮只觉内心涌起一股寒意,惨白地扯了扯唇角,低低而笑,“他,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吗?”
叶姮藏在袖筒的右手紧紧握起,微微颤抖,抬眸,对视上红袂那双暴虐狠辣的细眸,胸口一窒,猛地扬手,恨恨地掌掴了她一巴掌——
叶姮抬头,对上他不解的眸光,浅浅一笑,“我听宛衣说,昨晚虎帐内里的将士们食品中毒,个个腹痛不止……”
“我脱手杀人,那也是出于无法,我若不杀他,他必诛我……谁让你没像前几次那般,在关头时候出来将我挽救于水火中?既然你不救我,我除了自救,又能如何?”
统统的事情都来得过分偶合,她现在便是有百口,也是百口难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