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苏将军熟谙朕的皇后?”一个带着浅含笑意的声音,毫无预警地于身后飘来。
料想当中的疼痛并未来临,有一双手臂将她稳稳接住,抱着她于半空扭转了几圈,才渐渐稳降于空中。
“你所说的,但是这把袖箭?”景扶唇角含着暗淡不明的笑意,缓缓翻开本身的袖筒,上面仿佛绑着她那把俄然失落的袖箭。
自打她看到藏在珍珠内里那张纸条上写着“天子废后”的四个字,便思疑是他趁她不备拿走了袖箭,阿末,不,是景扶,呵,公然不负她所望啊……
她悄悄咬了咬舌尖,仿若那股苦涩的味道还是残留在上面,如何也冲不淡。
阮尚年神采煞白,不敢置信地瞪向她。
“长年居于丞相府,大门不出小门不迈......”景扶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在嘴边津津有味地咀嚼了几遍,这才挑眉,笑得残暴冷酷,“有一事皇后恐怕未曾与丞相提及,朕数个月前为暴徒追杀,恰是皇后,于十里坞不远的那片山林所救。皇后,你说,朕说的是不是究竟?”
“哦?”景扶似信非信,“苏将军所言失实?朕的皇后,好端端的,怎会呈现在十里坞那么偏僻的处所呢?”
既是早已设了如许一个周到的局,既是早已下定决计置她于死地,又何必假惺惺扣问呢?
瞬息间,苏立修眸底各种情感一闪而过,有压抑,有痛心,有挣扎,却唯独没有吃惊。
现在这匹狼长了獠牙,有本领咬人了,第一个反口咬的,便是她!
耳畔传来扑通跪地的声响,苏立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降落清冷,“回皇上,臣,曾于十里坞与皇后娘娘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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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手上这把袖箭,是朕从皇后的包裹当中取走的。”他风雅承认了本身的盗窃行动,却一点也不为之惭愧,“这玩意儿,朕尚是头回儿见着,真没想到朕的皇后不但绝顶聪明,还如此的夺目无能。皇后,这袖箭,但是你设想的?”
苏立修沉默了一会儿,似下定了决计,朗声道:“回皇上,臣有证据证明臣与皇后娘娘了解。”他既是有备而来,天然都筹办安妥了。
他怀了必诛她之心,本日必然万事俱备,势必将她压得毫无反击之力方休。
有人将她身上的棉被扯了下去,她的眼睛一得亮光,便对上了一双幽深似海的眼瞳。
叶姮对视上景扶冰冷的眸光,垂在腰侧的双掌紧紧握住,可哪怕如此,还是没能多给她一点支撑的力量。
苏立修就跪在她的身侧,所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把利刃,每一刀皆精确无误刺中了她心脏最柔嫩之处。
“是甚么证据,呈上来吧。”
叶姮终究忍不住,缓缓展开眸,对上身处高座的他冰冷冷酷的目光,唇角扯了扯,尽力想要勾画出一抹笑意,终究却只能寂然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