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姮抓住这机遇,忙对那位女子大声道:“我至今待字未嫁,本日如果让他们搜了身,明净不再,将来恐怕为世难容,夫家也定摈斥平生。女人与我年纪相仿,当明白纯洁之重,莫非真的忍心将一个无辜女子的一辈子,摧毁至斯吗?”
“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自此过,留下买路财!”
“二位客长要过前面的那片枫树林?”本来回身欲分开的店小二俄然转头,问道。
叶姮就着嘴里的包子,灌了一大口凉茶,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店小二,“莫非到了早晨,他们便不出来了?”
“也不是说不出来……”店小二挠了挠后脑,“只是,夜黑风高,山贼不能清楚视物,二位脱身毕竟轻易些。”
阿末轻笑,“既是没法制止,又何必迟延到夜晚?会不会赶上山贼,便让老天爷决定吧。”
店小二端着包子和两碗凉茶上前,摆放在桌子上,笑嘻嘻道:“客长慢用。”
“我只是想要你身上的财物,并无伤你性命之心!只要你将统统财物乖乖交出来,我可饶过你一命的!”
这句台词她早在电视剧里边听烂了,只是令她吃惊的是,喊这话的,不是神采狰狞声如洪钟的男匪贼,竟是一个声音清脆如银铃的女子。
见阿末犹自低头苦衷重重的模样,叶姮拿起一个还热乎着的包子放到他的碗里,笑道:“你现在本身难保,想太多只不过给本身徒增烦恼。快吃点东西吧,眼看时候不早了,我们需趁天还亮着过了前面的那片枫树林。”
倒像她为他做了甚么了不得的事儿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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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身材蓦地一僵,恨声道:“你……你做人怎如此?我不忍心毁了你,你不但不感激,反而以怨报德,这般狠心对我!”
叶姮看向阿末,“你待如何?”
叶姮嘲笑,“我若放了她,恐怕人头落地得更快吧?”
“子嬅莫怕,二叔叔不会让你有事的。”裴世优安抚她道,继而恶狠狠地瞪向叶姮,“快些放了子嬅,不然,我本日定叫你人头落地!”
举目望去,但见一名深衣的清丽少女,站在那一群身高体壮的山贼之首,嘴里叼着一根草,一脸倨傲,举头斜睨她。
“子嬅!”在远处持刀的一世人终究赶到,看到女子受制,为首的一名刀疤大汉神采大变,吃紧喊道。
可才调转了个方向,就从两翼的山头“哗啦啦”跳下来另一批山贼,一个个身着布衣,手举大刀,排成一列陈于路中心,将她的逃路给严严堵死了。
这女子长得极美,眉如柳,瞳似墨,面如映得桃花红,哪怕是穿戴一身深棕色的粗布衣,也涓滴掩不去她如花的仙颜。
女子“呸”的一声吐出叼在嘴里的草根,“谁要你的破车和包子?每次都跟本蜜斯哭穷,本蜜斯才不信赖你们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小的们,给我搜!”
阿末垂眸盯了一眼本身碗里的包子,伸手拿起,一扫脸上的沉郁,看她的眸光清澈如星,唇角弯起的弧度明丽而欢乐。
自打阿末说出让老天爷决定后,叶姮就模糊感觉事情不妙,因为自从穿越起,老天爷就从未待见过她,一得机遇,便可劲地将她往死里整,谁晓得此次它会如何玩她?
叶姮嘲笑,“甚么是德?彼苍白日,聚众杀人掳掠便是德?你若不招惹我,我又怎会迫于自保对你脱手?”
那群山贼不约而同停了下来,相互对视,面露游移。
一贯都是她为人所挟持,没想到也有她挟持别人的一天。她本日的伎俩会这么流利,也得亏了先前被挟持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