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说放过我们吗?”
七爷应了一声,便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左边的椅子上,眼睛还是很警戒地盯着沈芊和赵曜。沈芊平静下来,脑筋就转得快了,她朝着七爷拱手:“这位爷,我和我弟弟真的就是避祸的,不敢走官道,怕撞上鞑靼人的军队,这才走得山路……我们真的没有冲犯贵寨的意义,请您必然要明察!”
走了一会儿,终究到了寨子的中心,沈芊昂首一看,只见这台阶之上是个大堂,大堂门上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书“忠义堂”三字。这三个字笔力遒劲、古朴中正,明显是莫非一见的好字,与一个匪贼寨明显是格格不入的。
那匪贼头子又拿着马鞭指了指沈芊:“那她是谁?”
那匪贼头子冷冷一笑,没有答复,蹲下身来,就开端折腾沈芊留下的大包:“你感觉可不成疑?”
沈芊也不晓得对方是信还是不信,但她也而不敢冒然开口,她对常府的事但是一无所知的,乃至对这个期间的事都是一知半解,如果说得不好,能够就让面前人生疑了。
那匪贼头子绕着两人走了一圈,脸上尽是挑衅的笑意:“爷没杀你们,莫非不算放过你们?还是说,你这么急着找死啊?”
匪贼头子点了点头:“从都城到这里,走山路少说也要两天的脚程,凭一个娇生惯养的常府小少爷,如何到得了?”
赵曜说这话的时候,挺直腰背,仰着头,假装非常固执的模样,但是他哽咽的气声和发红的眼睛,还是让沈芊看得有些心疼。
赵曜点头:“未曾,陛下和宫中妃嫔皆落入鞑靼人手中。”
想到这个,沈芊奇特地平静了下来,她惊骇披着人皮的野兽,因为他们毫无人道和法则可言,但是既然这匪贼寨有文明人,那起码还能用人的体例来对话。
说着一手拽着赵曜,一手想要去拎地上的包,那匪贼头子“唰”地就用马鞭敲到了她的手背上:“谁让你把东西拿走的?”
巡查队的队长领着两人进了大堂,堂中上首摆着一把椅子,摆布两边也各有一排椅子,明显像是一个议事厅。现在堂中只要一个小啰啰在,他见巡查队队长走出去,边笑着道:“七爷,老迈顿时就到。”
拉链一断开,再一划拉,包就开了。那匪贼头子直接把包倒拿着,将里头的东西一通乱倒,一时之间,“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忠义堂响起,地上也很快堆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芊敢怒不敢言,只能护着赵曜,被人推搡着往马厩的方向走。
沈芊一听这话,大喜,正筹算施礼恭维一下对方,就闻声这匪贼头子又来了一句:“老七,人就交给你了,送去马厩喂马!”
七爷立即站起来,拽小鸡似得把两人拽出了忠义堂,顺手就交给门口的几个部属,叮咛他们把赵曜和沈芊带去马厩。
听到这句话,那匪贼头子俄然大笑了几声,脸上带着几分肆意:“好,好!”
沈芊回身,一昂首,恰好对上这个匪贼头子的视野。只见面前此人身材高大,穿戴一身劲装,手里还握着马鞭,再一细看,此人面庞漂亮,眉宇间豪气勃勃,且出乎沈芊的料想,他的模样看着竟然很年青,起码比阿谁七爷年青很多。
赵耀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抽出本身的手,反而安抚她:“姐姐,不会有事的。”
沈芊立马闭嘴,她惯来是个能屈能伸的,喂马就喂马,大圣爷当年也喂过马,大圣爷能大闹天宫,她也能掀了这匪贼窝。
七爷低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