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彪壮的铁骑在他身边左边不远处踢着灰尘,哒哒哒声响里...又仿佛把他带到了数日前的常州城外。雄师围城,如此的似曾了解。
孙家混元金刚拳的暴烈,还是让受命缉拿常州刺史的急前锋大吃一惊的。谁曾想,仅凭这孙哲明佳耦两人,竟能带着媚娘和宝儿,在禁卫军的重重追击之下。几欲突围而去。特别是孙哲明的混元金刚拳,挡者欲摧,一时被他搅得人仰马翻。
‘蓬’的一声全然没有防备,孙哲明却俄然对左都尉脱手了,接着几个誓死跟从他的部属也都一一被他放倒:“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因为我的家事,而扳连了你们和这满城的百姓....现在趁着朝廷雄师围城不决,我带着夫人和媚娘宝儿足以冲出此地,你们明天被我所伤,当与我再无干系....”
在何故森惶恐的目光里,竟是几辆庞大的冲城对楼耸峙着,在粗实的木轮转动下。挪动到了两位钦犯的摆布两侧,才分排开愣住。这是一种被铁甲包裹的战车。安有八个车轮、高达五层的攻城塔。最基层是鞭策车进步的兵士,别的四层装载攻城的战役兵士。车高约12米、宽6米、长8米。就为对于一个朱恩,竟然连着攻城略地的重器都用上了,更别说放眼去,列兵布阵中庞大的五十矢绞车神弩。即便是久经疆场的孙哲明瞥见了,也不由得暗自倒吸一口冷气,何故至此?
萧笙默正对劲的看着这面前一幕,但是禁卫军的吼声刚落,灰尘未定时,襄阳城中一声清楚清楚的娇喝,仿佛裂空传来,清脆而带有气愤的惊然:
“嗯嗯嗯,是的,当日我还得见真人一面呢。”何故森连连点头答复道,却清楚瞥见了襄阳城上升起了一片降幡。
“末将愿为急前锋,马上直取襄阳城中要犯,绑了来见元帅将功抵过!”左前锋大声要求道。
“末将错了。”左前锋抱拳单膝跪下。垂首说道。
鼻青脸肿,伤口处淤血已经结痂,引来了嗡嗡的鸣响,是几只苍蝇在耳际环绕,贪婪而喧哗。
“何必劳师动众?以逸待劳看一场好戏便是。”萧笙默说道,领着一众将领走出了帐篷:“来人,把常州的钦犯也一并拉倒襄阳城下候斩,我倒是要看看,那传说中的天遁神剑短长,还是我十万铁甲禁卫军更胜一筹?哈哈哈。”
“此生造甚么业,得甚么因果。”孙哲明苦笑道,到底还是在何故森的絮干脆叨里听出了他在念佛经祷告了:“...唉,这襄阳城的百姓又是造了甚么孽啊,要这般宿命循环?君王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受难的却老是劳苦百姓。”
一天一天的日子,过的真慢。
萧笙默见何故森惊惧不甘的哀嚎模样大声耻笑不已。
“朱大侠救我!朱大侠救我!....”何故森冲着襄阳城门处大声沙哑地呼喊着:“救救襄阳城的百姓....救救襄阳城的百姓啊...”
漫山遍野的禁卫军回声震天动地号令:“杀!杀!杀!”
萧笙默为首的一众禁卫军,已经排开在孙哲明与何故森的身后督斩,恰是铮铮铁骑,战鼓隆隆。且看襄阳城外旗号飘零,映日刀山剑林杀气腾腾,清楚是摆开了攻城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