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贵仪到后,一众宫女奉侍着冯素瑶打扮打扮,偏殿里一片繁忙,好不热烈。
“是。”冯素瑶舒了一口气,上前谨慎奉侍。但是还没碰到赫连珩,便见赫连珩神采一变,将书摔在了桌几上,“你身上带了甚么香?”
赫连珩拿起茶杯兀自品茶, 却没说话。
赫连珩气得火冒三丈,梁德庆到底用的甚么东西,如何后劲这么大?
赫连珩眼神更冷,心中已经是极其不耐,但是听太后提起盛妃,俄然想到了江媚筠的无中生有,灵光一闪,压下了心中暴戾,点头应道:“太后说的是,朕记得了。”
值夜的宫人从大门口到寝殿门口跪了一地,赫连珩没让他们出声通传,而是沉着脸悄悄进了寝殿。
“这是甚么话,”太后不满地嗔了赫连珩一眼, “哀家问起,他们还敢坦白不报不成?”
冯素瑶不明以是地愣住,赶紧跪下请罪,“皇上息怒,臣妾没有带香……”
“过了年,皇上便已经二十有二, 平凡人家里这个年纪, 儿子早就能下地跑了。”太后摇点头, “哀家晓得皇上看重盛妃,但是专宠自来便是后宫祸乱之起,皇上还是要雨露均沾,后宫才气敦睦啊。”
她心中一凉,身上却不知怎的感受更热了。
冯素瑶闻到了一股香味,不知是不是这屋子里的熏香,只感觉心跳加快,身材也微微发热,“谢皇上。”
梁德庆闻声传唤,赶紧进了屋,赫连珩阴沉沉地看着他,“筹办凉水,朕要沐浴!”
不知怎地,江媚筠竟在内里看出了一抹悲切。
但是冯素瑶还是没能想通此中枢纽,只觉得是赫连珩不喜这个香味,还没来得及想出说甚么,那头赫连珩已经叫来了梁德庆,“给冯贵仪好好搜搜身!”
梁德庆谨慎翼翼跟在背面,正要留在门口给赫连珩守门,却听赫连珩道:“给朕在外头跪着!”
江媚筠睡得正香,睡梦当中俄然一只大狗舔了上来,惹得江媚筠一阵发痒。江媚筠想要将它推开,但是大狗体格壮硕,力量极大,江媚筠使了半天劲也没推开,不得已醒了过来。
赫连珩翻了一页,“嗯。”
晓得他今晚宣了别人侍寝,还睡得这么香,固然晓得江媚筠心不在他这,可赫连珩还是气得牙痒。
梁德庆精力一振,“主子这就去,这就去!”
“是。”梁德庆苦着脸应下,一边跪,一边在内心暗自给赫连珩打气。
黑暗中看不太清赫连珩的神采,只看获得他那双漂亮通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