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子嗣以后,很多上门的嫔妃们脸上热忱弥漫说着恭喜,话里话外都是交好拉拢,但是看到皇上的反应以后便都冷了下来。与她一同入宫的秀女们则是在背后群情纷繁,甚么“为何恰好是她”“只是运气好罢了”,戚婕妤这般必定会得宠的更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奴婢晓得,娘娘放心。”碧桃发笑,内心松了口气,主子还会开打趣,应当是没受甚么影响。
想要对吴朱紫动手的人不由得再三衡量,一个无宠的朱紫是否值得冒险。一时候,后宫里竟是一片诡异的风平浪静。
但是出乎料想的是,后宫动静如此之大,皇上却不但没有晋吴朱紫的位分,连去都没去永安宫看过一眼,竟是涓滴没将吴氏放在心上。
可惜这一胎最后也没能成活,他记得清楚,吴氏第一胎是个女儿,可惜生下来体弱,只活了一刻钟工夫不到便没了呼吸,宿世的他不但遗憾了好久,还在内心思疑是因为江媚筠暗中做了甚么,才让孩子早夭。厥后已经封妃的吴氏结合后宫嫔妃状告江媚筠,这个孩子早夭的罪恶也算在了江媚筠的头上。
吴颂荷面上没暴露马脚,藏在袖中的手倒是紧紧握起。
她耳边满是明天赫连珩那句话, 赫连珩的语气涓滴不似作假,这段时候的一举一动连她都看不出涓滴马脚,可先不说这豪情来的莫名其妙,只说赫连珩的身份,三宫六院的一国天子独独倾慕一人甚么的听听就是了, 江媚筠不成能信赖。
朱批用的羊毫本就非常细,他一个寸劲,竟是将笔杆折断了。梁德庆闻声声音,吓了一跳,“皇上?
“说的是,”主仆二人打着哑谜,太后看起来表情愉悦,说了句听起来仿佛涓滴不相干的话,“除夕是个好日子,哀家已经等不及了。”
冯贵仪入宫至今还未侍寝,太后心中不免焦急,派人跟赫连珩隐晦地提示了两回他还没有临幸统统新进的秀女,却都被赫连珩用公事繁忙乱来了畴昔。
梁德庆赶紧谨慎翼翼地答道:“锺翎宫扫出很多碎瓷片,盛妃送了很多补品给吴朱紫,但吴朱紫收下后全数偷偷丢掉了。”
不管内心如何想,除了盛妃恂妃两个高位嫔妃以及身子不好的静贵嫔只送了东西,其他统统嫔妃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神采上门恭喜,一时候,小小的雨禾轩门庭若市。
“本宫再如何遗憾,也比某些人强,有些人连雨露都承不到呢。”江媚筠嘲笑,“看来戚婕妤禁足一个月还不敷,要不要再加上几天?”
赫连珩被一股有力感包抄了,他该如何办?
戚婕妤话说出口利落非常,被江媚筠用话堵返来也不甚在乎。不下蛋的母鸡,光狐媚有甚么用,现在再耀武扬威也是空中阁楼,总有一天会不利的。
碧桃见到主子神采,猜到她甚么意义,主动解惑道:“说是已经有三个月了,想来是等胎坐稳了才往外说。”
赫连珩回过神来,他放下笔,用力揉了揉眉头,心中苦笑,明天刚与江媚筠剖明完心迹,明天就出了吴朱紫有身的动静,她此时必然是讽刺嘲笑不已吧?
只是赫连珩毕竟不是真的初登皇位,重活一世,这些事物做来都得心应手,繁忙并不是他不去锺翎宫的来由――实际上,这些天里,赫连珩无时无刻不在驰念江媚筠,但是常常走到半路,赫连珩就迟疑不前。
不急,等她诞下皇子,看谁还敢轻辱于她!
赫连珩为甚么俄然窜改了做法?
翻来覆去好久,江媚筠揣摩不出眉目,叹了口气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