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时沉寂,只余两名太医沉重的呼吸和唐天霄指骨不急不缓敲在案上的笃笃声。
这满宫里行事出人意表肆无顾忌的,除了可浅媚,就数这位脾气古怪的宇文贵妃了。
第二天,唐天霄眼角呈现一大块瘀青,可浅媚不解。
他再唤她。
揉在她太阳穴上的手不知不觉转移到了别处。
可浅媚窝在他怀里,绵绵地答。
她久病不宜侍寝,又没了孩子拘束帝王之心,唐天霄便极少再踏足明漪宫。
太医答道:“按照太病院存档笔录,贵妃娘娘小产后气血两虚,甚是孱羸,但经了这两个月的保养,已经略有好转。”
唐天霄松了口气,放开她的手腕,拿袖子给她擦脸上的汗珠,又把她泼墨般的乌发掠到脑后,柔嫩地顺了他臂腕淌落。
可浅媚张了张嘴,没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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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媚!”
茶壶的用处尚可设想,不晓得那位万乘之尊拿了茶盏做甚么来着,公然君心似海,其幽新隽妙,远非碌碌凡人所能推断……
她倒是隔了数日才听着这些话,竟然派人送了三益丹、相思散等壮阳补气之药给唐天霄。
“做恶梦了?”
她不幸靠得近了些,因而被亵.玩的就成了她。
他深婉含蓄地说道:“浅媚,你肯定……你做的不是春.梦吗?”
她的呼吸垂垂均匀,惊吓里泛出的潮红渐渐褪去,仍然是吹弹得破的如雪肌肤。
他便问她:“甚么梦呢?吓成如许。”
“没事,梦罢了。我去倒杯水给你。”
不幸淑妃娘娘虽练过几天技艺,到底是个女孩儿,那样纤纤小小的身板儿,如何也抵挡不住年青帝王万夫不挡之勇,承应半宿以后终究忍耐不住大哭大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