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没出处地微哽。
陈参将唬得忙跪下叩首道:“贵妃娘娘,末将的确是陈参将。贵妃入宫之前去静安寺上香求安然,还是末将护送的呀!”
她不敢睡上去,拖着沉重的枷锁一步步挪到靠近门边的角落,用鞋底胡乱把空中蹭了蹭,才倦怠地靠墙坐了,将尽是伤痕的手搁在膝上,把头靠在胳膊上养神。
白得素净的衣衫带出一阵风拂到她的脸颊,有点冷。
棕黄色的梳子和大团殷红一闪而逝。
低而窄,阴暗而潮湿。
那人声,竟不测埠有几分耳熟。
或许,只是在不经意攥紧梳子的时候。
她用手背碰了碰墙边混乱铺着的干草,却也是潮潮的,一只小老鼠被轰动,不紧不慢地沿着墙边踱到墙角,再往里一钻,并看不出有多大的裂缝,却噗溜便不见了。
可浅媚赶紧转头时,只是唐天霄正缓慢将右手藏到袖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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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贵妃不睬会他,站起家向唐天霄说道:“皇上,既然连证人都真假莫辩,不如且把此案押后,待证人身份清楚了再说吧!”
她恍忽颤抖了一下,蓦地睁眼,才觉出十指突突的疼痛。
或许是睡着,或许未曾睡着,恍惚间,又见芳草碧于天,黄衫飞白马,欢畅的蹄声和笑语直冲云霄。
从小窗往外看去,唯见老树荒草昏鸦,是连落日余晖也照不到的角落。
然后,厚重的铁门扇被推开,身后败落的墙壁随之嗡嗡震惊着,像成群的小虫子在背脊爬过,让皮肤麻麻的。
她忙笑笑,把凝噎声吞下,悄悄吹她辣疼着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