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财迷,就这点儿出息。”云崕笑骂道,“等你见着峣王宫,怕不要淌一地口水。”
一起上看惯了白雪皑皑,俄然重回小阳春,紧绷的表情都跟着一松。特别高大的城墙前面就有成排的山茶花怒放,红白相间。一行人再往城里走,墙根下、天井里到处可见三色堇,一花即有紫白黄三色,盛开得随心所欲。
“天然是不能的。”云崕的声音淡然,听不出甚么情感,“怎奈成王当时已经鬼迷心窍,甚么忠告都听不出来。并且新月神殿也是它出兵强夺过来的,兵戈本就花掉很多钱。待黄金宫造好,民穷财尽,紧接着又逢大旱,赋税都拨不出来,结果当然是民怨沸腾,边防空虚。四周的小部族趁机起事,两三年内就成燎原之势,厥后把八马原都占走了。”
“不错。”云崕必定了她的猜想,“成王虽被冲昏了脑筋,却也明白世上的黄金加在一起,还是铸不成这么宏伟的宫殿。以是他想了个取巧的体例,想操纵现成的法器来加铸。这座新月神殿原是另一个小国的镇国之宝,传说是上古神仙的洞府,最开端封印在一套卷轴当中。成王硬生生将它重铸过一遍,因为高阶法器大小随心,以是峣国只用了三万六千斤黄金就搞定了这项难比登天的工程。”
“不错。”云崕语带不屑,“峣国今后由盛转衰,至今也未能再现昔光阴辉。留下这座黄金宫,传闻是意在警省王室先人。”
她还在啧啧感慨:“只要土豪才想得出造这类法器。”
她是多么目力,一眼就能看出那屋顶不是镀金、不是镏金,就是用实足的赤金砌成砖、一块一块垒成!
“彼时还没有魏国。”云崕笑道,“合法作王迟疑满志,却碰到绝世才子,他竟然一见倾慕,非要娶返来不成,哪知这女子却给他提了个要求。”
“只?”冯妙君喃喃道,“三万六千斤黄金用出去,还是用在这么华而不实的装潢上,峣国臣民能情愿么?”
不得不说,云崕对她也是越来越体味了。她见着峣国王宫时,的的确确在同业者的赞叹专拍中狠狠倒抽了一口寒气。
冯妙君畴前就爱好异国风情,现在看得赞叹连连,恨不很多长两只眼。云崕不喜她这副丢脸模样,轻嗤一声:“乡间来的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