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官方安排,琅瑜使团下榻在城西,只给正副使包了上房。步队的管事就好生不悦,口里念叨不已。因为峣国以北为尊,最首要的外宾都安设在城北。
云崕摸着下巴,终究暴露一丝浅笑:“这才像话。”
步队正中心,有两人被簇拥着,一前一后往正北门而去。前面那人腰板挺得笔挺,面色寂然,红衣上绣着金丝,腰间别一条黄金束带。他生得剑眉星目、宽肩虎背,这般张扬的打扮旁人不易驾驶,却只衬得他更显气度轩昂。
苗奉先身后的大顿时坐着一个少年,和他比拟要文弱很多,然身形苗条,面如冠玉,面貌秀雅温馨,又是另一种俊美。
这座宫殿喜用巨柱门廊,光芒极佳,到处都是溪流水池。因为地气潮湿,花圃里种满了奇花异草,冯妙君还辨认出很多贵重药材。
她话里的遗憾让云崕微微眯起了眼:“旁人自是没法,谁教你跟对了人?”他嘿然一笑,“好生求我,我就去把他掳来给你压寨!”
琅瑜国筹办的几样礼品都是海岛特产,特别最后拿出来的一枚水晶球,色彩会跟着光芒而不断变幻。左相本来感觉这礼品平平无奇,脸上的浅笑仅仅出于客气:谁家没有几个标致水晶球?
听到阿谁名字,冯妙君蓦地瞪大了眼,直勾勾盯着那名少年。
“叮”,水晶球俄然变色,由浅蓝变成了深红。风趣的是,越靠近她敲击的部位,色彩越深,反之愈浅。
这一笑,尽显温雅风骚。
冯妙君看出他的漫不经心,特地将水晶球捧到他眼皮子底下,清声道:“大人请细睹之。”伸指在壁上轻磕一下。
冯妙君听到四周百姓窃保私语,都道峣国二王子这位准新郎官要去北郊的宗祠祭天,祈求神胆赐福。这也是婚典最首要的前序之一,本来理应由国师高徒来主持,不过苗奉先本身就要当新郎了,以是就由其老友、钦天监监正的独子左丘渊来接办。
苗奉先。
催更进度一概放在作家感言里。
“咦?”
这是如何回事?
王国的面子保住了,峣都群众驰驱相告、弹冠以庆,各国使团也松了一大口气:千山万水走这一趟,终究不是空跑了。
它从王宫的方向而来,其他布衣和商队纷繁遁藏。
远行数千里,终究又遇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