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崕抚着下巴道:“昂首。”
云崕微微一笑。马车转了个弯,他往外看,视野刚好就落在东边一片宫殿群上。暗中已经来临,那边只要一片乌压压的屋影和树影,浅显人勉强能看出个表面。
他刚咽下口水,再定睛细看,国师又变回了那副病弱模样,悄悄扣着门板道:“泊车,请公子吾上车!”
赫连甲仍然感觉他对云崕过分倚赖,亏在不擅言辞,最后只能呐呐道:“是。”
云崕笑了:“她说得……倒也没错。”
“有个宫女奉告我,国君很信赖您。只要您替我讨情,他必然会听!她帮我潜到这里来的。”
未几时,云崕磕了磕车厢:“回府。”
他一开端也有疑虑,但是找人试了一年半也未呈现后遗症,反而红光满面,他也放心自用。这一用之下,就再也停不下来。
车轮这才碌碌动了起来。
赫连甲一下胀红了脸,好半天赋吭哧道:“只怕吃多于您金躯有害。”
这女子喜道:“您、您情愿帮我?”
……
君臣又说了会儿话,魏王目光几次明灭,明显心不在焉。只可惜赫连甲不像国师那般识相,魏王最后只得出声将他赶走。
车窗翻开,云崕从里向外看着他,面色平和:“公子吾本日不消做晚课?”
公子吾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国师脱手次数未几,但回回都能杀得他片甲不留,如何看出他棋力有进步?太傅考核严格,国师如果说他两句好话……
龙虎金丹另有一桩大大的好处,那便是能让他在榻上也重振雄威。
魏王看他一眼,俄然道:“你本年有四十没?”
“没,没有。”赫连甲连连点头。那是特供应王上的药,如何轮获得他用?
望望窗外,天快黑了,国君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邪气得很。
这少年恰是魏王第三子,萧吾。“本日不消。我传闻你进宫了,想找你下盘棋。”
……
国师大人不按理出牌,莫非不该先问面前人的身份?此人呆了一下,还是快速道:“我是桐国公主,奸人害我,将我放昏以后充作贡女送来魏国。可不管我如何解释都无人肯信!传闻今晚国君就、就要……”她声音哽咽,“大人若不想两国开战,请救我逃出虎穴,桐国必有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