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莫提准么，只字不提。
断念宁轻笑着点头：“你哪一句也没看懂。”
“畴前修行讲天人合1、上体天心。但是六合灵气凋蔽至此，早已是知易行难。一味循旧，终不得法。”断念宁笑了笑，“依我看，不如反求诸己。以固元为本，外驭气、力。”
“六合前后几次剧变，新势不通旧理。人间多数论著，包含你看的和我手里这本……”他扬了扬本技艺里的书卷，“都是以全饰偏，首尾不及也。”
明师指导，这的的确确就是现在的她最需求的啊！冯妙君心动了，可莫提准收她为徒只是个幌子，本偶然传她工夫，她哪有甚么特别之处？
“大师兄公然是利落人！”她开口就夸，见他嘴角弯起一丝笑意才道，“我看一卷心法称为‘浮生梦’，内里有两句话，几次看了十来遍也不懂呢。请大师兄教我。”
“师父择徒很严，唔，我说得直白些——”断念宁点头，“即便其他孩子资质再好，他也一定青睐相加，却把你收作了门徒，想来你身上必然有特别之处。我想，有需求多作细查，以便于你在修行之法上有所弃取。”
“天施地化，不以仁恩。不媾和，只谓衡；人间却相反，有衡方有和，但是贤人一样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断念宁指导她，“你可知前人视六合如橐籥，虚而不平，动而俞出？”
饼子本身的坚固苦涩，加上枫糖特有的微焦味道，哪怕只一口，融在舌头也满是幸运的味道，能让人俄然忘记内里的天寒地冻。
“现在分歧用？”
看模样，他是真喜好松饼，竟然一个不落吃光了才昂首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找我甚么事，说吧。”
冯妙君听得睁大了眸子，只觉这番话发人深省。畴前修行者讲究顺天命、合天理，是天本位；断念宁提出的倒是以报酬本，是人本位。而他所谓的“气”、“力”也不指平常力量，而是灵气、元力。
他手上行动一顿，呵了一声，似有些赧然，但又渐渐吃了起来。冯妙君瞧着，总感觉他吃比拟前几天高雅，莫非是点心太精美了？
在断念宁目光的跟随中，冯妙君搬了张椅子到他劈面坐下，伸手取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真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