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还被堵在屋里的萧靖成了反应最快的人。他扑上去用手托住了邵员外的背,没让他摔在地上。
这位女人婀娜多姿、宜喜宜嗔,更可贵的是气质神情没有半点风尘之色,确切是可贵的好人儿。难怪邵宁这小子急着动手,红玉绝对属于稀缺资本,没准再晚一点她就会被哪个贵公子抢走了。
固然他一早就晓得,却还心存幸运地寄但愿于爹爹看到红玉后能网开一面。谁知,还是事与愿违。
邵宁的身边有位女子,应当是被生生拽出去的。她略带责怪地看了一眼邵公子,仿佛是在指责男人的卤莽让她进门时没有了仪态;待发明了邵员外的目光,满面红云的她款款行了一礼便深深垂下了头。
“爹,嘿嘿,孩儿返来了。”镇静过分的他欢畅得脸都有点扭曲,按萧靖高中教员的话讲,将近笑成一颗菜花了。
嗯,你的目光也不错!
“萧公子客气了。”邵员外叹道:“老夫本就是这浦化镇之人,当年也不过是一介寒士,在都城经商后才略有薄财,这宅子都是厥后购得。中年得子殊为不易,不想他在乡里竟落下这等口碑……哎,都畴昔了,不提也罢。”
邵员外东风满面地说着话,和之前见面时判若两人。萧靖呢?前次来他是站着回话的,而此次邵家将他奉为上宾。传闻一会另有酒菜,这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混账!”邵员外重重一拍桌子,喝到:“这个家里,甚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钱是老夫出的,再敢聒噪,我顿时让人把她送归去!”
邵宁怒极反笑:“好,好!你如果把她送归去,我就不认你这个爹!呵呵,我去明月楼当个小厮,让全都城和全镇的人都晓得你邵家的公子出息了!”
邵员外沉声道:“她能够进邵家的门,但是只能做侧室。这话,萧公子应当和你说过吧?既然是做妾,那选个日子送进府来就好,天然也不消等甚么。”
萧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本来如此!他干笑了两声道:“要不,你来跟我一起住?”
底子就没人理睬萧靖。他蹑手蹑脚地往外踱了两步,眼看着离门不远了,屋里蓦地响起了一声高分贝的暴吼,被吓得腿一软的他差点摔个大跟头。
再如何说,这也是人家的家事;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不必跟着凑这个热烈。
一向低着头的红玉悄悄抓住了邵宁的胳膊,柔声道:“邵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甚么身份、职位,奴家都不在乎的,你不要再说了。”
邵宁刹时暴走了:“我不管!我喜好苏女人,我不要她当妾,我就要给她正妻的名分,天王老子都别想拦着我!”
这不是我想要的成果!
萧靖的心在淌血。邵宁啊邵宁,你小子打的本来是先赎了人再得寸进尺的主张,真够坑人的!我的大餐啊!
萧靖看了一眼留在原地泫然欲泣的红玉,摇着头往门外走。没走出几步,就有个仆人追过来道:“公子留步,老爷请你稍待半晌。”
邵宁面无惧色地迈上了一步,把红玉护在了身后。就在他抬头做视死如归状,筹办驱逐老爹肝火的时候,邵员外俄然抽搐着向后倒了下去。
萧靖点了点头正想欣喜两句,门外俄然响起了短促的脚步声。邵宁刚从账房支了钱就急火火地跑去给红玉赎身了,莫非他这么快就返来了?
萧靖挑了挑眉头。氛围很不对劲,浓厚火药味满盈在氛围中,再有个火星就能爆炸。他看了看这对剑拔弩张的父子,起家笑道:“邵员外,鄙人另有要事,先行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