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嘲笑起来,“他就是要把我逼疯!”
苏泽握住她的手腕,愈发用力,嘲笑,“你的命现在归我!”
江南的春老是充满诗情画意的,木门“咯吱”被推开,他拴上门栓,仔谛听了门外动静,谨慎谨慎,肯定无人,才复而行几步。一身白衫掠过,撩起脚边几朵琼花。
她轻声唤她名字,“苏泽!”
何事一醉南柯,引得苏泽竟是如此?
赵绫踏着一地芳香往琴音之地走去,那方小小的高台之上,他身着一身红色的交领广袖,袍服乌黑,一尘不染,翩若惊鸿。满身没有多余的坠饰。黑发束起,仅用一根玉簪牢固。
琴声复而又起,琴音阵阵,倒是一曲广陵散,曲音委宛动听,又让民气境狼籍,此时,她便晓得此地的仆人究竟是何人了?
赵绫看着他的手在流血,定是方才过于用力,被琴弦割出的伤。他下认识的握紧了拳头,只是久久看着她。
他站在树下看了好久,轻风吹拂他的墨发,背影颀长,远远看去就像文人的一副山川墨画。算算日子,她本日便会醒来。遂而回身走去琼花台,取了凤栖琴出来。
苏泽哀凉的靠在一边抱着酒坛子,抬头痛饮。他的眼眶很红,不但是酸楚还是酒醉。
许是趁着他神态不清,赵绫问道,“你为何日日着白衣?”
苏泽一挥袖子,不悦道,“滚蛋!”
苏泽扬起嘴角,带着调侃的笑,“我曾经也争的腻烦了,但是我细心想了想,人生活着,如果不争连个女人也保不住!我会让你晓得,我和顾北城谁是你最精确的挑选!”
“都滚远些!”他脾气暴戾极了。
苏泽几步走畴昔,悄悄挑起她的下巴,“如何?我活着,让你绝望了?”
他咬牙切齿,一拍桌子,神采张狂却眼角眉梢有一股落寞深深埋没,“不把我逼疯,他就不甘心!”
寒雪梅中尽,东风柳上归。
她问起侍女到底产生了甚么?但是侍女也不敢说甚么。都一副非常忌讳的模样。
他一身素衣乌黑,满身乏力的躺在地上。脸颊泛红,琼花落在他的发间,赵绫俯下身悄悄拾起那朵花儿。又取来一件外披盖在他的身上。
天光回暖,转眼便是春日。
“丁忧。”他咬牙道。
说来这就是缘分,机遇偶合,她顺水飘来,谁知飘到扬州,谁知会遇见苏泽?又谁知苏泽手上另有能救她性命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