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一个符文后,那只秀手涓滴不带停歇,手腕接连颤栗两下,又是两个符文从她笔下生出,三枚金光灿灿的符文静止在虚空中,耀得他灵台闪闪发光。
“三炷香时候到。”那八字胡中年也在此时开口道,随后递给鲍小剑一支羊毫,一张宣纸:“画出一个符文,便可成为我阁弟子,如果不可的话,不要迟误时候,早些分开,后边另有人等着呢。”
八字胡捏了捏本身的胡子:“能画出三个符文的天赋并不罕见,但像你一样画这么快的我还从没见过,你虽为二裂根底,但天赋了得,能够入我抄符阁。我叫朱彪,今后就是你的师兄了。”
“我……没有灵石。”鲍小剑沉默很久,硬着头皮说道。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麻子,目露寒光的青年男人,道袍正中写有一个大大的“监”字,他一挥手,顿时一股强风起,将那二裂修士吹翻在地,滚出好几丈远。
还没等鲍小剑笑出声来,朱彪就将手伸到鲍小剑面前:“师兄归师兄,东西还是不能少的,拿来。”
每张木桌前,都挂有一面红色的帆布,布上写着插手其间杂役处的各种要求。
“小剑哥,不要发楞了,再不从速,那些好的杂役处都收满人手了。”
鲍小剑的确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是真的一枚灵石都拿不出来,只得双手紧紧捏着脖子上的绿叶项链,心中默念:“绿叶姐姐,求你把那五枚灵石先还给我吧,等我成了抄符阁杂役,必然十倍百倍还你……”
世人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后,一转弯,映入视线的是一个沿山体凿开的广漠洞窟,洞内一字排开,摆了三四百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坐有一名穿戴宗门打扮的弟子。
比如药童居,除最低底线二裂根底外,还会考核一些根本草药知识,藏宝阁会考查一些根本宝贝的分类,考查内容“修仙见闻录”中都鲜有提及,想要过关,悟性和运气缺一不成。
“天然是这个。”朱彪指了指帆布下边一行小字:“新人不管插手哪个杂役部分,都需求交纳必然的灵石当入伙费,入我抄符阁,需交纳五枚灵石,交了灵石,今后你就是我抄符阁的人了。凭你的资质,要不了多久便能够帮外门,乃至内门弟子抄符,两三个月时候就能赚回本钱来。”
鲍小剑声音刚落,那荏弱的女声就迫不及待的响起,一副怕鲍小剑忏悔的模样:“好,这就是那三个符文的画法,你可要看好了。”
柳如眉拍了拍鲍小剑的肩膀,他这才回过神来,跟着柳如眉另有其他四名二裂修士一起踏上山路。
“我监事处,不收废料,三裂之下,都给我滚远一些。就算三裂修士,没有监事处同门保举,也没资格进入我处,再来无端叨扰,休怪老子不客气。”
“我抄符阁,只收天生对符箓敏感之人,哪怕你是一裂根底,只要与符法有缘,仍可入我阁;插手测试者肆意遴选一枚符箓,每枚符箓中有三个符文,三柱香时候,记下符文的走势和笔划,绘在白纸上,若能画出一个完整的符文,便可入我阁。”
走着走着,鲍小剑俄然看到一张桌子的桌面在闪闪发光,顿时大为猎奇,挤出来一看,倒是抄符阁的地盘。
麻脸男人环顾四周,寒声道,顿时四周鸦雀无声,鲍小剑这才明白为何此处空无一人,非论是麻脸男人的脾气,还是插手监事处的前提,都过分刻薄。
朱彪眼中暴露一丝惜才的目光,摇了点头,对鲍小剑说道。
鲍小剑眼疾手快,从桌上抓起一张符箓,睁大了眼睛去看,一张符箓有三个符文循环转动,每一个符文都是一笔写成,但笔划相互缠绕,底子看不清泉源,又仿佛哪一处都是泉源,鲍小剑越找越急,额头都尽是汗水,眨眼工夫两炷香烧完,他却连第一个符文的泉源在哪都没找到,更别提将之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