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入夜,兵士们没有重视到,跟着他们一起埋头干活的,另有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歇息的时候,兵士们靠近一看,哎哟,这个老兵是叶司令员。兵士们欢畅啊,司令员跟咱一起修工事,等会还一起冲锋陷阵,嗨嗨,这仗有味道。
半夜时分,细雨绵绵。谢俊胜全营度过西津河,轻装急进,插至顽军背后,阻断了仇敌退路。另派一个连赶到西湾村,包抄了看管军需物质的顽军。杨少良留二排持续戍守山头,陈水根坐镇批示所,本身率四排向仇敌驻地摸去,将仇敌白日放弃的重机枪阵地占有,操纵现成的麻袋重新修建了反击阵地。
吃过饭,电话铃响了。杨少良抓起听筒,内里传来了林布新的声音:杨少良吗,环境如何样?杨少良扼要陈述了战役环境。林布新奉告他,谢俊胜率600人已经达到西津河对岸,军队正在休整,带了电台。他急于想晓得下一步如何打。杨少良陈述说:仇敌来了一个营,现在还剩下一半人,在西湾另有一个排看管军需物质。我的设法是……
杨少良趴在批示所洞口边,眼不眨地察看敌情。阵地前面的山坡上,躺着很多仇敌的尸身,也散落着丢弃的枪支,因为始终处在仇敌火力覆盖之下,兵士们没法打扫疆场。仇敌的重机枪威胁太大,得设法把他摧毁掉。就在这时,铁犁头带着扣子钻进了批示所,铁犁头一脸镇静地说:良子,扣子晓得一条巷子,能绕到顽军侧后。刚才我们就在那边打了一仗,干掉他们好几个呢。
杨少良和通信员来到了山头战地,紧盯着山下,耐烦等待一个机遇的到来。俄然,远处不断射击的重机枪哑火了。机枪阵地上持续响起了掷弹筒榴弹爆炸的声音。好,三排打响了。二排长猛地站起,挺枪大喊:同道们。为捐躯的战友报仇,跟我冲。话音未落,纵身跃出掩体,兵士们紧紧跟上,朝山下扑去。
雨一向淅淅沥沥地下着。天气方才透亮,就在顽军筹办开早餐的时候,东边的西湾村传来了狠恶的枪声。紧接着,暗藏了一夜的三排,用掷弹筒抵近轰击顽军的迫击炮阵地,很快将其摧毁。葛顺反击战全面打响。遵循事前商定,为便于疆场辨认,我军进犯军队须用红旗指导。
下午4点,沉寂多时的炮声又轰鸣起来,顽军出动了一个整连,对山头阵地建议第三次冲锋。樊营长嘴里骂骂咧咧的:奶奶的,打了快一天了,死了那么多弟兄,还没拿下这个山头,再攻他一次吧,攻不下就撤。
仇敌机枪火力过于麋集,有些新兵投弹姿式略微高了一些,就被弹雨击中。有的手榴弹方才扔脱手,竟被山下射来的机枪枪弹击中,滚落到兵士背后炸响。很多兵士是以负伤。战役停止了一个小时后,我们一挺轻机枪被炮弹击中,两名弓手当场捐躯。葛顺乡战役已经到了紧急关头。
打退仇敌第二次打击后,杨少良号令二排接防山头,将伤亡过半的一排撤了下来。这时村里的大火已被毁灭,留守的乡亲们将米饭咸菜奉上了阵地。很多村民默不出声地帮忙兵士清理掩体,搬运石块,他们想把阵地尽量修的安稳一些,能为兵士们多挡住一些枪弹。
顽军此次守势非常凶悍,他们用重机枪压抑山头的火力,用迫击炮不断地轰击两侧的机枪阵地。警通营的两挺轻机枪不知转移了几次阵地。只要一开仗,仇敌的炮弹就会跟踪而来,弹片吼怒,灰尘飞扬,炸得机枪手睁不开眼,展开眼也看不清射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