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每日里去长秋宫向何太后请晨安,这几日何太后的表情,应当是如沐东风。儿子顺利的担当了皇位,固然还未正式即位,但已经是举国皆知的皇上。没有了蹇硕的绊脚石,哥哥何进更是如虎添翼,将蹇硕的禁军权力也一并把握在手。这何家的天下,清楚已经是白纸上的黑字,清清楚楚。
何太后谈笑着,一旁的大长秋李英也拥戴着,李英操着柔媚的嗓音说道:“太后,我看这俩孩子都面带桃花,这今后啊,必然会娶个比赵飞燕还美的女孩,您说呢?”
青涩的刘辩,看着母后因权欲而扭曲的脸,俄然一阵不寒而栗。他不晓得他此后的运气将何去何从。但是,他晓得他此后的运气,将会把握在这些人手中。
小刘协的母亲王美人固然死在了何太后的手上,但是对待刘协,何太后倒也不温不火,毕竟年纪尚幼,且生性温良的刘协,也不构成任何威胁。见两兄弟前来存候,何太后赐了座,命宫女们端上了很多小吃。甚么蜜枣,花生,瓜子,甜饼等甚么的。
刘辩用衣袖为张让抹去了泪水,群臣动容,郭胜哽咽跪下道:“臣等恳请皇上尽快龙袍加身,让臣等尽快尽忠皇上。”
“臣等拥立新君,义不容辞。”众臣一口说辞。
“好,辨儿,你已过了冠礼(注1)之年,明日即位为王,你就是咱汉家天子了,母后早就为你筹办了龙袍,十二垂旖冠冕。记着辨儿,你为新君,当以社稷为重,多听听张大人,赵大人等前辈的教诲,不忘先帝遗训。”
十四岁的刘辩看着母亲锋利的目光,甚么也没说,一下子跪倒在张让,赵忠等常侍脚下。
赵忠点头表示附和。
蹇硕身着一身纯白的丧服,俄然冲到了灵帝的棺椁旁,扑倒在灵帝的棺椁上嚎哭起来,口中说着:“皇上啊,蹇硕无能,没有实现您的遗言,臣虽有禁军之权,却无实施之效啊,现在,何皇后已经昭告天下,让刘辩为新君,臣不平,但是臣也有力窜改乾坤,皇上想看到刘协为新君,只是此次不太能够了。”蹇硕说完,再次扑倒在灵帝的棺椁上,涕泪并流,捶胸顿足。
这兄弟俩相差五岁,个子也相差甚多。刘辩天生骨骼粗大,比拟身边的肥大的刘协,刘辩显得人高马大了一些。
张让说完,统统的目光都看着何皇后。
张让站了出来,向何皇后施礼,道:“微臣以为,明日便可册立新君,奉告天下,以正法纪,不能让那些蹇硕等党锢小人有可乘之机。”
一旁的卫士们,将蹇硕搀扶了下去,并下达了何皇后的口谕,制止蹇硕跟从丧礼步队进入皇家陵寝,不得再次颁发有违社稷调和的谈吐,否者逐出宫门。
“恰是,她的父亲就是会稽太守唐瑁。传闻那位唐姬,不但仙颜无双,还能作赋操琴,比皇上小二岁,主子感觉是不二人选啊,”李英抬高了嗓音说道。
何皇后看着一旁惶恐不安的刘辩。
这是一个明丽的春日,灵帝的驾崩,并未给宫里带来太多的阴霾,该去的还是要去,该来的还是要来。国有新君,万象更新。看这北宫里,已然是一片新君即位前的节拍。宫人们穿越于南北宫之间的阁道之间,忙着筹办即位典礼用的礼器。乐工们也在抓紧练习着即位乐曲。再过半个月,刘辩即将正式即位为王,少年天子,总让人拭目以待的期盼。何皇后诏令老臣袁隗为太傅,帮手天子刘辩,而刘辩仿佛也已经风俗了被动的糊口,凡事都是母后安排的,当然现在称呼母后应当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