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香点头应下,她晓得本身此时已经踏上了公主的船,既选了这条路,便不能等闲悔怨了。
“猖獗!”一旁的侍女听不下去了,“你怎敢当着公主的面说这大不敬的话?”
末端,孙婉香又弥补了道,“我本日与圣上提了此事,太子那边想必已经晓得了,他此后定然不会再信赖孙家,公主不如就放心将此事交由我来办,这书院里有甚么人还不是公主说了算,归恰是有皇上同意的,顶着这个名头,只要我是这明面上的女学究,谁敢置喙。”
孙婉香听着这些话也只是莞尔一笑,挥手让下人退下。
“我也曾听其他几房提起过此事,虽说是常态,但不是该当。科考舞弊就是没法打消世家的由来,而世家也是以时候威胁着皇权。”
“无妨,不碍事,你持续说。”公主还是像方才普通浅笑着,分歧的是与刚才比,她的眼底有了些许笑意。
“八皇子目前最紧急的是拉拢属于本身的权势,可现在太子之位已定,朝中局势也差未几安稳了,这时在冒然拉谁站队,于八皇子而言都不是上策。而我本日与圣上发起让女子入书院参与科考,实则是个幌子,我说过了公主也说过了,但又确切没有死咬着非要参与科考的资格,多反复几遍不成能的事,皇上天然也就信了只是想办个书院罢了,可实则现在不能参与科考,不代表今后永久不能。”
“公主谈笑了,我幼年时便没有了能够庇护我让我依托的长辈,这世家令媛的名头也不过就是个空壳子罢了,将来凡事也还是要仰仗公主和八皇子才是。”孙婉香心知,若不是如许的出身,安阳公主当初绝犯不上来摸索她。
孙婉香闻言瞥了她一眼,她俄然间神采有些镇静,却只是一瞬,然后又诘责她,“你如何还敢来邀功?”
“本日我与圣上发起的事且先不谈,我先与公主聊聊我对于现在大周朝朝堂局势的观点,现在的朝堂,世家门阀分立皇权,乃至有些世家占着大片的地盘和人力还分去些许兵权,若细论起来还超出皇权也未可知,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是叫铁打的世家,流水的帝王。”
昔日华衣锦服,打扮明丽的她本日面庞古板,头上的钗环也没几根,发丝也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