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本来扔在二夫人身边的布袋翻开,把尸身装出来捆紧,又翻开随身带来的包裹,把身上的血衣换掉。
“另有一件事要你做,你先出去。”孙婉香说着侧开身子让见月进屋。
连婆子被关在主院的耳房中,她让银霜去开门,门被推开的刹时,那股熟谙的气味扑鼻而来。
“明天夜里你再来一趟,把人送去安宁公主的别院,免得夜长梦多。”
她摸索动手掌,指尖仿佛另有粘腻的触感。
“可这里那里来的野兽?”
幸亏二夫人本来就是被人扔在杂草堆上的,以是孙婉香只是把被血染红的草堆一块装进布袋里清算了一番,这里又规复如初了,只是氛围中仍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有些人我是要亲身脱手的。”孙婉香起了身,悄悄拍下衣裙上的灰尘,“可将她藏好了?”
“是,那部属现在先送您回侯府。”
“您在这等我,我去山林间藏好了很快就返来。”
话落,孙婉香将匕首高高举起,对着二夫人的脖颈利落地刺下,一股温热刹时放射在她脸上,含混了她的眼。
“藏在一处半人高的草堆深处,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明。”
她忍不住想,她与二婶之间有仇,动手时髦且如此镇静胆战,宿世孙婉宁和魏崇旭杀她时如何能那么松快。
当初做好要杀二婶的打算时,她只是想将人埋了,现在也算误打误撞又给了安宁公主一个把柄。
风微微扬起她鬓角的碎发,把屋内的血腥气一并带了出来。
孙婉香松了一口气,不愧是安宁公主府上训出来的人,昨夜她随口一提的话就记着了。
冰冷的匕首抵在脖颈上,二夫人感到些微的刺痛。
孙婉香低头含笑几声,却并未把二夫人丁中的布团取出。
刀尖刺破了肌肤,衣衿上顿时渗入了红痕。
“部属奉告她们,蜜斯您已经派人来换她们归去,叫她们上马车等着。”
她眸光微闪,看着近在天涯的孙婉香,那压在身上的重量,叫她喘不过气来。
做好这统统今后,孙婉香将房门偷偷翻开一条缝探出头去,只见见月就站在门口守着。
她倒还真不晓得安宁公主竟养了两只狼。
“清算好了,如何?”银霜觉得本身身上有那里不洁净,低头打量了一下本身身上的穿着,身上固然很洁净,但模糊却感觉氛围中有一股腥味,她一脸茫然。
“蜜斯,部属倒感觉实在不必如此费事,挖个洞把人埋了,再如何人迹罕至,也总会有被发明的能够,不如直接丢弃给野兽啃食,那才是真的没有后顾之忧。”
她捡起匕首起家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后把刀尖狠狠刺入二夫人的手腕,匕首扎在枢纽处来回拧了好几下,这回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严峻。
孙婉香点点头,待她翻墙走后,就靠在墙边等候。
“这甚么味道啊?”银霜抬手挥了挥身前的氛围,“蜜斯,您先别出去,奴婢把这儿的窗户给翻开,通通风。”
“不记得了?本日要与我同去见连婆子的,你不是一向想找她算账吗。”孙婉香径直往主院走去。
方才果断起落的手,现在却在不断地发颤,喘了好一会儿,孙婉香才缓缓松开压住二夫人肩膀的手。
“二婶是不是有话想说,你想问甚么?是问我为何如此大胆,还是问我如何无端提到了你女儿杀我的事,很奇特是吧?”
“蜜斯如果信部属,先将人藏到山林间,待送您回侯府后再返来,把这布袋扛到安宁公主的别院中,那儿养了两只狼,就当是您献给公主宠物的口粮了。”
可她涓滴没有遭到影响,一刀又一刀,直到脚边布裳也被浸湿,她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