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旭被扯着衣领,看不清脚下的路,一不谨慎踩到凸起的石块,一个趔趄崴了脚,以后便是钻心的痛。
“管他甚么公子哥儿,敢对我们将军这么说话,扒了他一层皮都算轻的。”
孙婉香稍稍松了口气,内心燃起了但愿。
说话的兵士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魏崇旭顿时腿一软就跪下了。
这一脚正中间窝,疼得他在地上伸直着哀嚎。
白渊亭的话让四周都笑作一团。
“魏公子不要怕,本日多有获咎,大师摆个酒自罚三杯给您赔个不是,虎帐里的弟兄们都是粗人,如有礼数不周的您别往内心去。”
孙婉香都分不清是路不平还是她神态不清。
“啊!”他疼得龇牙咧嘴。
魏崇旭闻言开初另有些踌躇,随即嘲笑一声,“呵,该说你聪明还是蠢,都到这般地步了另故意机来套我的话。”
“呸,差点又着了你的道!”
孙婉香闻言也有些想笑,她小时候如何没发明他这么诙谐。
魏崇旭看着他们较着憋笑的模样一口气憋在内心,正要脱手,这些人又裹挟推搡着他往远处走去。
破裂的窗帘随风扬起,初春的风另有些寒凉,孙婉香严峻地捏紧肩头的布料,俯下身将本身缩成一团。
脚步声响起,又有人上了马车,孙婉香勉强展开眼,恍惚的视野中,白渊亭缓缓俯身向她靠近。
方才那一瞬逆着光,她看不清内里的人,只模糊看到些表面。
但容不得他推让,兵士们推搡着他和车夫往远处走去。
应当是白渊亭吧,她在内心祷告着。
两个兵士上前将他反手捆了。
“咻”、“铛”
既然在品香楼不必然能问到,倒不如直接套魏崇旭的话。
“甚么?!将军,他真是魏公子?”
“呸!我可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皇子。”
不止是兵士们,就连四周堆积的百姓也都轰笑开来。
“这也能崴脚,不会是装的吧?”
是白渊亭的声音。
碰到他总比落在魏崇旭这畜牲手里要好。
马车不知撞上了甚么颠簸了一下终究停下。
“哎、哎、你做甚么!松开,快松开!白渊亭你闻声我说话没?你一个寄人篱下讨糊口的质子敢这么对我,你这是甚么态度?!”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开端晃闲逛悠不太稳妥了。
而前任凭魏崇旭在车上如何叫骂,内里的人也只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