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世子爷给您买的这身襦裙很称身啊,不像是在裁缝铺随便买的,倒像是量身裁剪的普通,另有蜜斯您的目光甚么时候变了?之前您穿的都是素色,本日这身实在亮眼。”
银霜点点头,“看来您小时候送去给世子爷的糕饼零嘴他都记在内心。”
外头却俄然传来喧华声,她翻开床幔唤银霜出去,却没人回声。
孙婉香看了眼外头的夜色,不耐烦地蹙紧了眉头。
“咳。”白渊亭闻言不天然地轻咳了一声,“本来是在例行查验,忽听部属来报,救你也是顺道罢了。”
她伸手接过,昂首看他时,模糊感受他的神采有些惨白。
“奴婢看您这衣裳腰线挺称身的,对了,您本日出门时不是穿的这套衣裳啊,您从赌坊出来后,又去逛了裁缝铺吗?”
“白日里我的部属路过赌坊门口,正巧撞见你家丫环在那四周打转,神采不安,一问才知,等你好久,又因你有令在先不敢冒然出来寻你。”
“但是,银子都在我这,蜜斯您逛裁缝铺如何买衣裳啊?”
孙婉香一一点头应下,而后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才渐渐收回目光。
小丫头被骂得不敢吭声,只委曲地捂着脸低头站在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银霜当即吓得抬手捂住了嘴,孙婉香看她这副模样怪敬爱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没事,你别喊那么大声,谨慎叫人闻声。”
“哦,世子爷本日拦住魏崇旭的马车,不是因为军资失窃例行查问吗?”孙婉香促狭道。
本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她想。
“还傻愣愣杵在这做甚么?还不快带三蜜斯去前院,如果二夫人见怪,看我不打死你!啊!”
“呃……”孙婉香没想到这茬,刚才说逛裁缝铺也只是顺着银霜的话往下说罢了。
“是叫银霜的丫环吗?我已经派人送她回侯府了。”
“蜜斯,连婆子来传话,说是二夫人在前院等您畴昔。”
她愣了一下,而后在对方沉着沉着的目光中,摸索着搭上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热让她仿佛耳边还反响着长鞭带起的簌簌风声,还好夜色遮住了她脸颊上出现的红晕。
结健结实一巴掌打的银霜脸颊当下就泛了红。
屋内热气升腾,水雾环绕,孙婉香懒懒地浸在浴桶里,让热水带去一身的怠倦。
她将身上的襦裙换下交给银霜,“洗净后好生收着。”
孙婉香并未将本日被魏崇旭绑走的事情奉告她,银霜这丫头心机纯真,怕她说漏了嘴。
这回白渊亭没再来手把手地教她,只是隔着很远的一段间隔,偶尔出声指导。
她低头看动手中的镯子和长鞭,轻笑一声,将长鞭别至腰间,才缓缓穿太冷巷。
不等她把话说完,孙婉香直接一巴掌扇畴昔,力道重得她虎口都有些疼。
孙婉香单独一人在天井中练习,未几时,白渊亭返来了,手中还端着两盏清茶。
孙婉香撩开车帘,看着前面骑在马背上的男人刻薄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就凭他还伤不到我,你自练你的。”他说完收回茶盏,远远退至一旁。
她叹了口气,起家擦拭洁净,只着一件中衣筹办入眠。
“只是甚么?”
重新打扮好后,刚筹办出去,房门就传来一声重响,随后一个别态有些痴肥的婆子绕过屏风闯了出去。
远远还隔着一段间隔,孙婉香就看到银霜在侯府角门处来回踱步,抬开端来正都雅见她,欣喜地远远朝她跑来。
她的手不自发地抚上小腹,手指在光滑的肌肤上悄悄摩挲。
“蜜斯,您这是如何了?”
“是世子爷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