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香诘责他,“圣上都剥夺了我大哥的爵位和官职,为何独独留着我这永乐公主的封号,这是甚么意义?我现在对圣上是另有甚么用处是吗?”
“您先好好安息,奴婢就在殿外候着。”
孙元荀让下人们先把这些侍从临时拦住,“抗旨不尊天然是不敢,只是这圣旨中所提及的罪名,下官却没法认下,我长年不在侯府家中,财产也都是由二婶打理,是不是有做假账逃税确切不知,但私吞赈灾款确切是没有,没做过的事让我如何认下,再者,我二弟为人朴重,平生热血只为忠君报国,如何会和强盗称兄道弟,为了功名做出让人假装强盗的事来,这绝对是诬告!”
“关于您分开侯府以后的去处,圣上也是思虑很久,他说您的两位兄长有错误,也不该牵涉到您身上,这才没有剥夺您的封号,不过嘛,您现在已经结婚了,本该住到世子府啊,不对,住到公主府去,但是圣上传闻您迟迟没有搬畴昔与白将军同住,想来是您对这桩婚事不对劲,不过这也不怪您,毕竟这桩婚事当初也没有颠末您的同意,白将军也只是为了兵权才求圣上赐婚,他捧着牌位拜堂的事,您应当也传闻了,这事换做谁内心都会有些膈应,圣上刻薄仁德,既然您不对劲这桩婚事,圣上便做主,让您先搬进宫里去住,至于和白将军的婚事是不是要和离,又或是另设府邸,等过段光阴再做筹算也不迟。”
“圣上如许做清楚是卸磨杀驴!”孙婉香忿忿道。
话是没错,但孙婉香还是气不过,如果没有两位兄长做软肋,圣上另有甚么可威胁她的,以是这封号不要也罢。
李公公说罢,又朝那些侍从招了招手,领头的当即会心,不再跟侯府的下人们对峙,而是回过甚来,一把将孙婉香扛起,往府外走。
“圣旨上说的罪名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冤枉你们,咱家也不晓得,下人嘛,就是听主子的叮咛办事,您如果真有委曲,和咱家说不着,该去大理寺解释给他们听。”
“你们敢!”孙元荀上前禁止,只不过他技艺不佳,敌不过宫里来的人多势众,下人们倒是也帮着拦了,只不过因为对方是宫里来的人,常日里见不到的捏着嗓子说话的寺人,又搬出了圣上的名头,他们内心也犯怵,是以禁止的时候也没有特别极力。
“不过嘛……”李公公轻叹了一口气,“至于二位清不明净,终究还需得圣上决计才算。”
“您要去哪儿?”两个宫女拦在她身前。
“我要出宫。”
李公公忙劝她,“公主殿下,您实在是曲解圣上的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