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只箭矢射了过来,幸亏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被黑鹰抽刀挡掉了,一身玄衣的黑鹰调转马头,挡在她的窗前。
临走前她撕下了那女子的人皮面具,面具下孙婉宁的脸鲜明面前,“如此便算恩仇两清了吧,但愿来生不复相见。”
郑副将也及时发号施令,让全部步队停了下来,防备地朝马车集合。
白渊亭微微勾唇一笑,对上她的眼睛,“那你呢?你说爱我是因为宿世与我有过一个孩子,还是因为喜好我?”
银霜一抽一抽地说,“是主君和二公子来了。”
那人本来还哀嚎着,垂垂气若游丝,手指着前面一间村舍,“有一男一女,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说你们会路过此处,叫我们打扮做平常老百姓的模样暗藏在这,等把你们都灭口以后,他们还会再给一大笔钱,他们现在还在那儿,我甚么都说了,你们饶了,饶了……”
“他如何会先归去呢?”孙婉香惊奇道。
“不要辩驳我的号令,驾!”白渊亭挥了一下缰绳,调转马头仓促分开。
翌日一早,孙婉香遍寻不见白渊亭的人影,她唤来郑副将一问才知,白渊亭已经先行一步回西夜去了。
“甚么时候收到的?”他往外走。
“噗”的一声响,是利刃刺穿皮肉的声音,鲜红色的血迹顺着衣衿往下淌,把胸前的衣衿染成了一片红。
“银霜,你如何在这?”
回西夜他们并不是照原路返回,而是路过大月以后再到西夜,以防大周再派人追上来,路上又产生甚么变故,本来一起都很顺的,约莫一个多月的路程后,就在他们将近到达大月时,在大周的边疆小镇,孙婉香俄然身子不适腹痛难忍,白渊亭仓猝唤了大夫来给她诊治,未曾想竟诊出了喜脉。
他话未说完,孙婉香给黑鹰使了个眼色,下一瞬,黑鹰手中的长剑便划破了杀手的脖颈。
郑副将安抚她,“主上之前确切交代过此事,他们应当现在应当在渡口,这里现在已经不平安了,您先随部属分开吧,主上一会儿办完事,天然也会追上来的。”
她把人皮面具一丢,用火折子把屋里的帷幔被子都给点了,在他们一行人分开后没多久,驿馆便火光冲天。
黑鹰本来是跟在白渊亭身边的暗卫,审判的手腕见地了很多,轻而易举就让那杀手吐了底。
她捧着白渊亭的脸,“我想问你一个题目。”
“如何了?看起来不太欢畅。”白渊亭俯下身拉着她的手。
“这……”孙婉香语塞,明显是她在诘责,如何被反将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