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蜜斯现在不在府上,二夫报酬了她的婚事愁得焦头烂额,经常迁怒下人,奴哪敢去触她的霉头,就只能来找三蜜斯您了,奴自小跟着二夫人,月钱银子攒了很多,以是奴的几个女儿自小也算是好生养着没吃过这饿肚子的苦,您就当不幸不幸她们,有多少借多少,奴再归去找亲戚凑点,不然这钱给不上她们在夫家可不好过啊。”
孙婉香眉头一挑,她记得宿世孙婉宁去庄上养胎是在她结婚以后也行了礼才去的,这一世如何提早这么多,莫非是她先前闹的窜改命数走向了?
“连婆子这是又带甚么好吃的来了。”
连婆子天然不敢跟二夫人提这事,但又不肯信赖真的榨干了孙婉香的好处,她低头狠狠揉了几下眼睛想尝尝能不能揉出两滴泪来。
“你天然是不会有甚么事,二婶那么信你,我说甚么都是自讨败兴,何必往她跟前凑。”
孙婉香虚扶了她一把,在她耳边轻声支招,“你如果急缺钱倒也不是完整没体例。”
“嗨,瞎扯,甚么发大财,就是做点小本买卖罢了。”连婆子话说得谦善,但嘴已经笑得合不拢了。
但孙婉香笑了笑,安然地接畴昔尝了一口,“是挺甜,传闻你半子比来发大财了?”
这回连婆子面上有些难堪,摆布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三蜜斯,这回您恐怕还得再给奴些好处。”
她的几个女儿皆是嫁与良民,结婚之时二夫人都发还了身契。
“甚么难事,先说来听听。”
“甚么体例?”连婆子冲动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这……不是我不肯借,实在是没有,我这手头富不敷裕外人不晓得你还能不清楚吗?这侯府的财帛都紧紧攥在二婶手里,你哪怕去找堂妹借都比来找我好。”
就算二夫人常日偏疼,毕竟是侯府嫡蜜斯,一个甜品罢了,还不至于没尝过,连婆子说这话多少有些欺侮人的意味了。
连婆子急得直点头,“她为何会被送去养胎才是最紧急的事,那日夜里四蜜斯腹痛的短长,曲着腿喘着粗气直冒盗汗,那小脸煞白的模样吓得二夫人觉得孩子要保不住了,请了大夫来讲是胎像不稳,那天早晨还是奴和清荷送四蜜斯畴昔的,这事没有其别人晓得。”
孙婉香天然晓得连婆子为何不向二夫人要钱,她也不挑破,只是面露难色:“你说的我如何不动心,我天然也想二婶给我的嫁奁都是实抬,只是眼下确切没钱借你,你若真情愿帮我,这钱别说借了就是直接给你了都行,要不我问问银霜这个月还剩多少月例都给你应急。”
又过了四五日,孙婉香远远瞧见连婆子又来兰亭苑,笑着放下话本子迎上去。
是白渊亭送的攒金嵌珠手镯,孙婉香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抽回击。
“借?你很缺钱吗?”孙婉香故作骇怪,“如何不直接找你阿谁半子要,那么贵的翡翠镯子都给了,他总不至于贡献您点银子都不肯意。”
肯定要不到钱后,连婆子神采有些惨白,分开时脚步都有些不稳。
连婆子难堪地抽回击,看着她的神采也有些纠结,半晌才吐了一口气,低声解释,“三蜜斯,奴眼下是遇着难事了,如果您能帮奴一把,奴感激不尽。”
她面上不显,想着多从连婆子嘴里套点话,“这算甚么奥妙,她有孕的事很多人都晓得了,连位份都在公主府说定了,说不准是破罐子破摔吧,把孩子养好了将来另有个庶宗子生母的尊荣。”
那能有多少钱,当然填不上她儿子的无底洞。
连婆子眼神有些飘忽,“奴收了您两次好处,瞧您是个上道的,只要您不去二夫人跟前说,奴还能有甚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