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已经立了太子又如何,历朝历代又不是没有废太子的先例,她如果不豁出去拼一把,难不成看着太子即位,将来祸害大哥一辈子。
并且眼下既然魏国公的把柄孙家用不上了,还不如给安阳公主卖小我情,说不定公主有手腕能查到,毕竟光有把柄没用,能给魏国公科罪才是关头。
“你,过来一下。”孙婉香指着路过的丫环。
孙婉香烦恼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壶被拍得震了一下,响声清脆。
选了一棵树干中等粗细的,孙婉香抱住树干谨慎翼翼往上爬,而后顺利翻过墙摔在内里的草坪上。
“接待来宾首要,弄干我的嫁衣就不首要吗?难不成你想让我穿戴这件湿漉漉的嫁衣就如许去拜堂,你们公府就有面子了?”
“诶,等等,我去拿我去拿。”丫环当即放动手中托盘往外跑,她怕这位新妇将来会给她穿小鞋。
思及此,那座别院俄然在脑海中闪现。
而此时,因为还不到吉时拜堂,没人发明新娘子已经不见了。
她记得孙家一向都是支撑太子的,大哥也是从小就被送进宫成为太子的伴读。
孙婉香分开后没一会儿的时候,一个丫环来了这间配房,她敲了拍门,内里天然没有人回应。
没一会儿,丫环喘着粗气一起小跑着返来了。
这算甚么?
至于这么做会有甚么结果,她毫不在乎,毕竟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她现在非常豁得出去。
但如果孙家站队其他皇子呢?
孙婉香沿着长廊从厨房的另一个方神驰后院走,宿世她在这国公府糊口了很多年,对府中的布局非常熟谙。
她看着茶壶内心有了主张。
本来大红的嫁衣黑了一大片看着很较着,鲜艳的新嫁娘因着这身沾湿的嫁衣看起来也有些狼狈。
如许就好,她本来要的就是不起眼,如许才气从国公府顺利偷偷分开。
“行了,你先下去吧。”孙婉香状似不耐烦地赶人。
如果安阳公主真的是在给她表示,让她压服孙家支撑八皇子,那她可要好好抓住这个机遇。
“算了,你自去干你的活儿吧,这里又不止你一个丫环,我找别人去,我就不信公府的下人们个个都像你如许难使唤。”孙婉香懒得与她华侈时候周旋,回身就要往外走。
一起小跑紧赶慢赶的过了约莫半个时候摆布,才华喘吁吁地赶到公主府。
丫环反倒松了口气,赶快端着托盘分开,没有多疑。
待她分开后,孙婉香快速把衣裳换下,又拆了凤冠,取下统统的金饰,重新挽了个简朴的发髻,只留一根发簪就出了门。
“你去给我拿件洁净的衣裳来。”孙婉香指着本身的嫁衣,从腰封处向下湿了一大片。
公主府离国公府且有一段间隔,若不是此时身无分文没体例租马车,孙婉香也不至于走着去。
她想起前日在公主的画舫上模糊见到大哥的身影,固然公主当时不承认,但现在想来前日见到的就是大哥和太子了,可见安阳公主是晓得这件事的。
并且现在细心一想才感觉此事有蹊跷,安阳公主如果真不想让她晓得就不该让她上船才是。
配房的柜子里洁净得很,内里甚么都没有。
丫环看起来有些难堪,“但是奴婢是卖力前院的啊,现在外头来宾很多,都……”
“刚才倒茶时不谨慎弄撒了。”孙婉香侧身指着屋本地上破裂的茶壶,又神采焦心肠催道,“先别说这些了,你快去给我拿件洁净的衣裳来换下,这身嫁衣湿漉漉的,穿在身上很不舒畅,换下来我也便利把它擦干。”
看着劈面隔着一条街间隔的牌匾,上书公主府三个大字,孙婉香长舒了一口气,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