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好是个风月场上的熟行,袁金林话带俗气,她天然一点就透,不过,她并没有将窗户纸捅破,而是绕了个弯子,用心说道:“寺人甚么意义我是晓得的,太阳是甚么意义,我就不明白了。甚么你太阳我太阳的,绕得人晕头转向。太阳到底是甚么意义,说来听听?说呀,我想听。”
白美好经不住三二挑逗,春潮忽又泛动了起来。这回,她没有完整透露,而是佯作活力的模样,蹙鼻梁噘红唇地“噗”了一口,说声:“假!”
袁金林只笑不答,点头。
这女人说着说着就风摆杨柳扭动起腰肢。
袁金林脱口而出。可贵占了一回对方的便宜,他的心灵的花朵,有一类别样的怒放。说着,过来一辆出租车,他忙招手叫停,然后,与白美好鱼贯而入,一起坐到后排,身挨着身,腿靠着腿,倒有提早预热的意味。
袁金林站在收银台前悄悄叫苦,一面,惊骇白美好看出马脚,他又得极力粉饰败落的心灵天下。
而至于说袁金林,从刚才白美好刀子磨得那么锋利,他感受她不是喜好他的人,而是喜好他的钱。他花了那么多钱,内心正暗自不爽,因为情味的减退,申明书上宣称持效期二十四小时的壮阳药落空感化了,体内的荷尔蒙仿佛完整崩溃了似的,纵使被这个风味实足的女人推上浪尖,也是有力回勇。
袁金林一向被这个女人戏称为狗,狗链子、狗笼子前前后后说了一大套,这一听能够进她家门,心想,不管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瞧不起他,归正,只要有机遇进她的内室,就有机遇上她的玉床。
白美好是甚么人呢?这女人喜好花男人的钱不假,费钱的时候,她更喜好察言观色,看男人掏腰包的行动抠不抠,不抠,就证明喜好她,她的存在感就更强,代价就更高,因此也就更加高兴,反之,她就像一个出售色相又抢人钱包的女地痞似的,有一种巧取豪夺的不但彩。
比及走出“芳菲扮装品大天下”,于橘黄色的路灯光里,忽听白美好冷冷地说道:“袁大经理,我瞅你气色不对劲呀,你该不会心疼钱了吧?如果心疼钱,现在说悔怨还来得及,我们把它退归去好啦。别觉得我真是靠人为用饭的,就凭我这身打扮,少说也算都会上升阶层。再说,你也不看看明天是甚么日子?好多人钱包塞到我手里,跪下求我帮他们花,我连眼皮抬都不抬。”
“好。哄人是母狗!”
白美美意潮彭湃,本想矫饰一番风情,一见逗他不起,这时不免感到有些绝望,是以拉下脸来,问道:“你还在心疼钱。是内心凉,对不对?”
对于女人,有条闻名的狗皮定律,那就是:男人在爱情路上凡是披着三张狗皮,追女人时披着癞皮狗皮,上床前披着哈巴狗皮,结婚后就披上大狼狗皮。凡是爱情时做癞皮狗、上床前做哈巴狗的男人,结婚后凡是都会变成大狼狗。
再一想,真要今晚把她办了,花个三千五千的,那也不算亏损。
“大禹门?”
钱既已花了,可别着力不奉迎,睡一觉也能赚回七八成,起码不要获咎这个女人啊。袁金林不想人财两空,是以,一听对方说这话,他再也不能率性下去了,脸上赶紧挤出枯干干的浅笑。
“你想那里去了,宝贝,我是那种人嘛?我是担忧把你饿坏了,怜香惜玉,内心不免有点小严峻,实在,我今晚想楼你,又怕你饿坏了,没力量对付,哈哈!”说到后半句,袁金林抬高嗓门,坏笑里尽力地挤出了水分,浇于干枯的面庞,多少有些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