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姬然幼年气盛，又颇得新帝信赖，他支撑新帝的政令，并尽力推行，在朝中一时风头无二。
昏黄的灯光下，那人肤白若雪，人美如玉。瞥见他出去，她也不起家来，只冲他盈盈一笑：“表哥，你返来了？”
姬然脚下一个踉跄：“你……说甚么？”
程氏开端着人刺探适龄的闺秀，面貌，脾气，家世，品德，都写在了小册子上，细细遴选。——王府人丁简朴，她现下也没甚么事可忙，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但仍有一事，她放心不下，那便是姬然的婚事。即便是八字独特，不宜晚婚的新帝姬央，也在二十六岁高龄那年结婚。然儿是为了甚么？
程氏喜笑容开，自先帝过世，这是她第一次笑得舒心。
李绮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着他，她慢吞吞地问：“表哥，你是不是傻了？甚么叫怜悯他们，不肯意他们伉俪失和？他们如何着，跟我又有甚么干系？我不肯意，是因为我不要跟人有同一个丈夫啊！”
他叮咛身边的暗卫，找，如果都城没有，那就出城去找。
李绮面上显出欢乐来：“表哥最好了。要不，我嫁给你吧？”
姬然见母亲热中于此事，他只笑了一笑，也不放在心上。他想，娶妻生子是人伦大事，不管他要娶得女人是谁，待她进门以后，他待她一心一意就是了。
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的程氏已经歇下了，他房间的灯还亮着。
她偶尔催促一次，却被他以父皇曾许他婚事自定而推委。
而李绮却不见了。
她的儿子虽说年纪大了些，可他贵为王爷，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丰度出众，也只要最好的女人才气配得上。
她悄悄问儿子，是不是因为顾氏的原因？
“我并没有感觉二嫂不好，她也没那里不对。”姬然打断了她的话，站起家来，“我明白你的意义了。姨丈那边，我去同他说。既然刘家也偶然，这婚事不要也罢。”
姬然与李绮年纪相差甚远，又男女有别，他们并不常常相处。可她自幼便很听他的话，他在她面前也不自发地喜好摆出兄长的款儿来。
“啊……”姬然低呼一声，难堪之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本来如此。”
姬然松了一口气，回身拜别。他轻抚胸口，渐渐摇了点头。
“退婚就退婚好了，我也没见过阿谁刘毅。不至于为了他就要死要活的……”
他至今未婚，只不过是因为没碰到让他非娶不成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