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梦本来觉得见到他们,会喜出望外,会冲动万分。但是当他们真正呈现在她面前时,她心中的话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顾彦琛神采不改,端起了另一个碗:“不喝点吗?好歹喝一点,你都昏倒了两天了。”
他要娶的一向都是顾九九,想相伴平生的也是顾九九。小时候的事情还是厥后才想起来的。
“可好些了?”顾彦琛轻声问道。
她正思考之际,大哥顾彦琛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景王?姬然?
灵魂游离在外时,她也假想过返来后,该如何做。但是现在,真的返来了,她却有点胆怯了。
不……
究竟上,顾嘉梦本身都不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和姬然有过一面之缘。梦里还是景王结婚后,对顾九九提起的。
他一把撸起她的袖子,看她光亮如玉的手腕上,的确有粒胭脂痣,不似作伪。
约莫是顾九九外出上香,赶上了暴徒,以她为人质。暴徒分开时,她不谨慎跌倒了……
影象中,她身子不适,父亲和继母也就是打发个婆子或是得脸的丫环来扣问一番。像这般亲身到她房中看望,是顾九九才有的报酬。
“蜜斯,蜜斯,你如何了?蜜斯……”
“蜜斯,你醒了?”耳畔是小喜儿欣喜交集的声音。紧接着小喜儿呈现在了她面前。
她笑了一笑:“大哥……”
顾嘉梦展开眼,映入视线的是枫红色的帐子,脑袋模糊作痛。她盯着帐子,那红色一点一点晕染开来,眼睛有些疼意。
能够说,如果非要嫁人的话,嫁给谁都能够,但景王绝对不可。
顾彦琛的手微微一动,端起了犹冒着热气的碗:“厨房做了燕窝,你好歹吃点。”
他说,他幼年上元节偷溜出宫,偶遇顾家兄妹。顾嘉梦当时年纪小,用头上的珠串换了他手里的花灯。
“你究竟是谁?”顾彦琛忽的伸手,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声色俱厉,“说,你是谁?”
小喜儿在一旁感慨着,说那暴徒是如何暴虐,说景王是如何担忧……
她略歇了一会儿,父亲顾尚书,继母姚氏,大哥顾彦琛,以及两个mm都前厥后看望她,嘘寒问暖,体贴无穷。
她想,不管如何,大哥和她毕竟是亲兄妹,是她最靠近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