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早就探听清楚了东来典当行纳物的流程,以是他晓得,一旦刘亨把《春嬉图》假货卖给东来典当行,东来典当行的掌柜必然会把《春嬉图》假货存放进库房。
吴贤夫人闻言,惊叫道:“国舅爷府上的画,如何会在我们吴府?”
事情牵涉到了国舅爷,牵涉到了皇后娘娘,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够定夺的。
“……”
寇季谨慎翼翼的收起了犀带,对衙役们拱手道:“有劳诸位了,改天我做东,请诸位痛饮一番。”
寇季等人分开了州桥街好久今后,尚在东来典当行门口如丧考妣的吴贤,才获得了府上仆人的传信,姗姗回府。
话罢,为首的男人拿了一块腰牌,在吴贤夫人勉强晃了一眼,不等她看清,就收了起来。
寇府长侍从发楞中回过神,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寇季。
“好!”
他完整不明白,寇季到底是如何把这条犀带弄返来的。
二宝憨憨的点了点头。
寇季拿到手里摸索了一下,对身后的寇府长随道:“是这一条吗?”
不等他搭话,衙役们推开他,冲了出来。
东来典当行库房间隔紫气赌坊的雅间,独一一墙之隔,又是一个近乎密封的空间,以是升温特别轻易。
当然了。
东来典当行里的那一把火,只是一个引子。
寇季就在巷子口等他们。
寇府长随愣愣的点着头。
吴贤的夫人获得了禀告后,仓促赶到了正堂前,拦下了还在往里冲的衙役们。
当温度达到了黄磷的燃点今后,那一幅《春嬉图》假货,就会自燃起来,在东来典当行引出一场大火。
以是他才到了紫气赌坊,装傻充愣的特地遴选了一个就在东来典当库房背后的雅间。
为首的男人点头道:“不必了,我们是在帮公子做事,不是在帮你做事。要犒劳我们兄弟,也是公子犒劳,而不是你。
正在打扫天井的仆人们看到这一幕,一哄而散,有人速速跑去后院告诉吴贤的夫人。
寇季做了这么多,可不但仅是为了在东来典当行放一把火,也不是为了连合刘亨,坑吴家一笔财帛。
随后,衙役们别离汇报,表示没有搜到画。
时候一分一秒的畴昔。
寇季画成了《春嬉图》的假货今后,在上面涂抹了一层黄磷。
吴贤夫人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小少爷,您等等我,我有话说……”
寇季笑着点了点头,“东来典当行走水,《春嬉图》被毁,吴贤天然坐不住……脱手吧。”
六神无主之下,吴贤夫人只能叮咛家里的仆人,“快去,将此事奉告老爷,就说开封府的人来搜府了,说是找国舅爷府上的画。”
寇季带着二宝、寇府长随,一起兜兜转转,到了州桥街。
为首的男人对着吴贤夫人再次拱拱手,带领着衙役们敏捷的分开了吴府。
“拿到了?”
此中一个衙役隐晦的冲他点了点头。
如果寇准问他的时候,他一问三不知,依寇准的脾气,必定会惩罚他。
为首的男人带着身后的衙役们,在寇季谛视下,冲进了州桥街。
他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赞美的话吞回肚子里,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这些部曲、家将真好用……办事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寇季迎了上去,拱了拱手。
感慨过后,寇季背负起了双手,悠哉游哉的道:“回府吧。犀带已经返来了,我爹惹下的费事也算是处理了。剩下的时候,我们就坐看吴家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