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睁,只见一衙差役两排劈面战列。
这混账竟然还要主动找他哥哥,不弄死了怎能平他肝火?
李曹案在侧,林捕头领着几个差役,手里拿着皮鞭和辣椒水候在一旁,都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对着他打望。
因为连续串猝不及防的事儿,弄得惶恐过分的西门庆,当头一盆清冷井水兜头浇下,这才醒将过来。【零↑九△小↓說△網】
那西门庆见白文中“认出”了他来,只当这个芝麻绿豆官是见他背景深厚,心底怯了。
一个结实差役便从门外提过一桶水,兜头朝着跪在地上的西门庆浇下。
李曹案嗤笑一声,叹口气道:“看来有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呀,将李瘦子提上来!”
“这瘦子是被你部下人挟持,他不从,你部下人打成如许的啊!”
西门庆吃痛,立时啊的一声高叫起来。
惊堂木啪的一声响。
“我这是在哪?”
西门庆当即瞪大眯眯眼,做牛怒状:“我当是谁,本来是你白文中乘着大人不在来坑我。哼哼,有种你将我整死。要不然,只要我出去,便是你的死期!”
那李瘦子垂涎獠牙的模样,只看得西门庆内心直抽抽,好似面前此人附了魔怔普通。
来呀,将人犯带上堂来!”
李曹案手朝林捕头一指:“老林接的警,和盐运司的崔丁头一起出的差。人证物证俱在,只是案底账册缺了几页。”
话音落地,只见两个差役便提溜着一个浑身破漏,却又是锦袍料子的人犯从堂外出去。
白文中一边说了,一边就分开坐出前来要搀扶西门庆,好似这会儿才看清面前此人脸孔似的。
“人犯就在配房候着。”
总得伸手保他。
他跟李大可私交不错,又为李家出过运营过策,李大可不看功绩看苦劳。
他成日里坑蒙诱骗,讹诈讹诈。
李家但是大户,常日里他们私交甚好。
围观民人一瞧,那人犯还带着头套。
西门庆当即如五雷轰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又晕畴昔。
“西门大官人。你可瞧清楚了,面前此人是谁。”
白文中皱起了眉头:“这……。”
西门庆当即就胡涂了,甚么赌债?从何提及?这他娘的到底如何一回事?
这瘦子固然在李家上不得台面,可再如何说也是李家人。
又将围观民人猎奇的神采尽收眼底,心中嬉笑一声:“都到这份上了,还在病笃挣扎。”
只见白文中一声暴吼,声如惊雷。
只要他在李家老太太跟前嘀咕一两句,他和李家的干系就崩了。
不想李曹案先凑到白文中耳边嘀咕了几句。
当即一口真的咬上了西门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