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站还是澶州,这里是黄河决口的地点,也是此次管理黄河工程上的一个重点和难点,如果这个处所管理不好,就像之前回河派那样刚修好堤坝就决堤,那乐子可就大了。
第二天开端,从灾黎中抽调民夫的事情正式开端,现在粮价上涨的短长,并且灾区缺粮的动静早已经不是甚么奥妙,灾黎也担忧本身会成为被饿死的那一搓人,以是官府说只要去黄河边构筑堤坝就有饭吃,天然都主动报名,底子就不消特地去鼓吹。
还是前人实诚啊!刘过也忍不住感慨,如果在后代,就他这点儿鼓吹的小手腕,鬼才理睬你。就比如村上修个路,村民都晓得那是对本身无益的事,但是你让他捐几十块钱、或者无偿出一天工尝尝,不骂死你才怪。
但现在的题目是,统统的粮商就是如此的明智!
刘过仿佛没有看到王肇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睛里透暴露来的抱怨,到了澶州城后,顿时就进入了他都河使者的角色,和王肇王知州商谈如何从灾黎中征调民夫,和随行的户部官员商谈民夫的用饭题目若那边理,和赵偁以及工部的技术职员筹议工程详细该如何展开,还向王知州借调了两千名厢兵卖力保持次序。
这些浑厚的男人,长这么大官府的徭役不晓得已经服了多少次了,但是每次都是当官的让他们修路他们就修路,当官的让他们修河堤他们就修河提,从未有人奉告过他们为何要如许做,现在刘过如许做了,便感觉刘过是个大大的好官,有些人乃至打动的热泪盈眶,感激上天派给他们一个“刘彼苍”。
“之前一斗米只卖100文,现在都涨到500文了,足足是之前的五倍。”王肇道。
王肇见这个关头时候刘过竟然墨客意气犯了,不由得苦笑道:“刘使者这是甚么话?下官怎会不信赖你,下官只是感觉再如许涨下去,连富人都要吃不起饭了。”
因为已经到了雨季,黄河的水量每一天都在暴涨,构筑黄河堤坝的工程能早一天完工,黄河道经的地区就会少受一些灾害,以是刘过、赵偁、以及触及到的户部、工部等部分筹议出一个大抵工程计划后,报得政事堂和太皇太后审批同意,就开端实施了。
详细技术层面上的事情,刘过交给了赵偁和工部来的一干专家,他本身只卖力居中调剂,总领全局。朝廷开初筹算和往次一样从河北、山东等路征调民夫,但是在刘过的建议下最后决定从灾黎中征调,以工代赈,如许不但能节流大量的本钱,并且还能起到赈灾的感化。
最后光澶州一地,就从灾黎中征调了二十几万民夫,这二十多万人一走,王肇顿时感受压力减轻了很多,并且剩下的人刘过也没让他们闲着,他给王肇建议:看看澶州境内另有没有路要修的,桥要补的,除了那些真正的老弱病残外,其他哀鸿全数发配去任务劳动,只要干活才气吃个半饱,那些好吃懒做不肯干活的,每天只给一碗野菜树叶淘米水粥吊命。
“如果王知州不信赖我,那就遵循你本身的体例来,大可不消理我。”刘过淡淡隧道。
但是刘过仿佛并不担忧,进入澶州城以后,刘过再次见到了王肇,这才几天不见,王肇那张又黑又皱的脸又皱了很多,本来斑白的头发都将近全白了,他一见面就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刘过,仿佛在说:“是你建议放开粮价的,好吧,现在粮价放开了,但是灾区还是没有粮食,你本身看着办吧。”
刘过又派人在他们中间鼓吹管理黄河的首要性,甚么“功在千秋,利在当代”,“辛苦一两年,惠及子子孙”的标语喊得震天响,还让人奉告他们:管理黄河不是为了官府,不是为了住在深宫中的官家,而是就是为了他们本人,为了让他们、他们的亲人、子子孙孙不再受和他们一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