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婉看着那根晶莹剔透的食指,一时又有些踌躇不定,但她看了看床上的刘过,终究咬了咬牙,用刀尖悄悄割破了指尖,看得出她是相称怕疼的,血还没出来,眼泪先流下来了。
文婉打量了手帕一阵,幽幽叹了口气,轻手重脚地下床,趿上绣鞋,走到墙角的一个箱笼跟前,从内里拿出一把小刀,昏黄的烛光下,还是能看到刀刃上寒光闪闪,可见其锋利,刘过心中大惊:她这不是要行刺亲夫吧?
因而这一晚,一个睡不着,一个装睡,两人都失眠了。
但是,文婉的表示大出他的预感,刘过本来觉得像文婉如许的大师闺秀,从小都在世人的阿谀中长大,必定受不得一个酒气冲天的醉鬼,没想到对方不但能忍耐,还细心顾问于他,乃至在刘过狠心吐了她一身后,固然眼泪都下来了,但是还是没有暴露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和讨厌,这让刘过打动之余,也感到非常惭愧。
文婉替刘过宽去外袍,又帮他脱了鞋袜,奉侍他躺下,去内里打了盆水替刘过擦手净面,然后将一床绣着交颈鸳鸯的大红丝绸薄被盖在他身上,这才顾得上脱去本身被刘过吐了一身的衣裳扔到一边,做完这些,她已经累的香汗淋漓,倦怠不堪了。
刘过见她先看手腕,再看手掌,最后看手指,把五根手指翻来覆去的看,最后选中了食指,若非她眼神矫捷,脸上神采天然,刘过几近觉得她是在梦游,心想:“好好的女子,如何会有这类古怪的爱好,真是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