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河决堤已颠末端一个多礼拜,四周的老百姓就算没被淹死的也早已经搬离了这一片伤害地区,以是一起上并没有看到多少人,只要少量的兵士留在黄河南岸监测着水情。禁军畴昔扣问知州的行辕,兵士指了指下流的处所。
简朴地吃了一顿便饭,刘过和赵偁见王肇事情繁忙,便先让对方去措置事情,他们两人回到住处商讨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展开,当然少不了先要议论几句王肇。
穿过一个小门,只见墙角蹲着一个穿青衫的文官,身子缩的像虾米一样,两名禁军兵士正举着醋钵大的拳头,筹办对他报以冷拳,马都头和刘过齐声喝止道:“停止!”
刘过想起本身刚穿越到这个期间的时候,在江宁遭到的不公道报酬,不但对这位朴素务实的王知州生出几个同病相怜之感,叹了口气道:“自古以来,多少有德君子,最后都死在了‘流言’这二字上。”
禁军见面前这个和浅显老百姓没有辨别的老头竟然是堂堂的一州之主,一时都有些发楞,刘过也没想到面前这个一身臭浑浑的泥巴的浅显老头就是他们要找的王知州,赶紧上前扶住他道:“王知州不必多礼。”
刘过他们沿着兵士的指引的方神驰下走了一段,这里已经是决堤的下缘,能够看到北岸残留的堤坝,黄河在这里一分为二,一部分沿着崩塌的堤坝缺口涌向北面,另有一小部分水沿着故道持续东流。
王肇赧然道:“刚才在北岸,有一户人家的耕牛陷进了水中,几小我都拉不出,下官一急,就亲身钻进水里去弄了。导致在上使面前失了礼节,还望包涵。”
赵偁叹道:“这王知州果然是爱民如子,看来在这之前,我有些错怪他了。”
赵偁在一旁道:“我和刘平话此来,就是为勘察黄河东流和北流沿途的阵势,挑选出最好计划,完整根治黄河决堤的。”
等渡船泊岸,从上面走下几个穿戴长衫的人,抢先一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刘过见他头发胡子还在往下滴水,至于身上的衣服,因为沾满黏稠的泥浆,底子就看不清本来的色彩。
刘过惊奇道:“赵副使之前熟谙他?”
这时又听到马都头的声音呵叱保卫的禁军:“你们都是干甚么吃的,两位钦差在内里筹议事情,你们让人在内里干嚎,影响了两位钦差的闲事,你们吃罪的起吗?还不快去把那人赶走?”
北面被大水淹没处统统一片孤岛,孤岛上另有未被淹没的村落和地步,很多厢兵和本地官府的职员正在把孤岛上的百姓往南转移,刘过看到北岸有几小我站在齐腰深的浑水中,围着一头耕牛,看模样仿佛是想要把耕牛从水中给弄出来。
赵偁道:“那倒不熟谙,只是听过他的一些事情。传言说他本来是王安石的一个马夫,因为善于巴结拍马,被保举做了县尉,直至成为明天的一州之主,但是本日亲目睹他为人,不但不像传言说的是奉承之辈,反而是一名勤政爱民的好官,可见传言是当不得真的。”
两边客气了几句,相互通报了姓名身份,刘过见王肇一身的污泥,猎奇道:“王知州这是……”
刘过简朴的把他和赵偁的任务说了一下,王肇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二位上使放心,下官必然会尽力共同上使做好勘查事情的。”
“不错,三人成虎,曾参杀人,流言的确可骇。”赵偁同意道。
刘过和赵偁拱手道:“那就多谢王知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