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元福眼睑动了动,道:“秀帅当时说道,敌军能够诈退,是以召末将等返来!”
药元福发言道:“陛下,构筑连城断绝兖州四周交通,乃是老夫的蠢见,几位将军在此事上并无错误……”
郭威笑着一摆手:“本日军中议事,分歧朝会端方,为药公添一副坐位!”
五代甲士职位较高,但是在天子面前却仍然没有坐位,当初王峻初任枢密使,以密切战友副统帅之尊也仍然只能在延英殿中站立议事,最后郭威实在看不过,拜其为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仍兼枢密使,实在为的也不过是让这位老朋友在殿上能有个坐位罢了。
药元福道:“秀帅只说破刘崇灭北汉在此一举,别的话么却未曾多说!”
当下药元福好说歹说,总算压服了郭威没有当场处罚曹英,当下几个武将灰头土脸退了出去,天子却伶仃留下了药元福。
“药公。客岁在晋州,秀峰到底因何不允诸将追击刘崇?”
髯毛斑白的药元福也不谦让客气,大步流星直入行营,站在中军外侯旨,一旁恭候多时的中书通事舍人一溜小跑入内通禀,郭威当即宣诏召见。
但是折家帮这么大一个忙,只获得一个口头的承诺恐怕毫不是目标。
折从阮哈哈大笑,点头道:“好……反倒是老夫小家子气了!也罢,怀仁这份大礼,老夫便收下了。折家世居塞外,却没有甚么好礼品拿得脱手,倒是忸捏了!”
药元福当即大摇其头:“不成能,党项如果成心于延州,高家早就被其兼并了。不过我看李家仿佛一向盯着府州和胜州,一时半刻并没有南下的意义。”
……
李文革笑道:“延州毕竟是关北重镇,长兴四年之战后,彰武军便设备了这些物事,可惜高侍中父子不懂行,将这些东西放在府库中生锈发霉。卑职运气好。得了这些东西来打拓跋家,正合适!”
药元福想了想,道:“没见过此人,不过传闻此人长袖善舞,颇能审势,高家在延州的职位得以持续,多亏了他。此人不善用兵。亦不善治军,彰武军之弱是名震关中的。冯家人常拿此事来讲笑。定难军不敢惹冯家,但年年都要下延州,可见李彝殷并未将高家放在眼里!”
折从阮看着站在面前的整整齐齐四个方队,极其感慨隧道。
盟友如此,不过是一个口头的承诺罢了,这个对于李文革也好对于李彬也好都很简朴。
折从阮斜睨了李文革一眼,笑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硬。这个事理老头子还是明白的,这份礼固然重,老头子却怕接受不起啊……”
折从阮想的是,这个看去其貌不扬的李文革,将来是否有能够成为第二个杨信呢?
如果折从阮只是想搀扶一个软弱地延州傀儡政权,那么眼下的高家将是一个更加合适的挑选。